獎了,那都是聖上的抬愛,我身為內侍,自然應當謹慎一些。”直到此時,童貫方才認定蔡攸能得聖眷絕非僥倖,心中不由更加警惕。沉吟片刻,他便開口說道,“其實今日我本不該來,只是有一件事和蔡大人關係重大,我不得不走這麼一遭。”
蔡京仍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表情,但內裡,他卻已經摸清了童貫的來意,看來,這個在內廷風頭正勁的閹宦是來向自己賣好的,可這又是為什麼?倘若換在先帝哲宗仍然健在的時候,那麼自己將要入政事堂,得人趨奉是理所當然地事。可現如今自己如同失勢的鷹犬,人人都在拼命打壓,此人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
“童供奉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究竟是何等要事?”送上門來的盟友蔡京當然不會輕輕放過,因此語氣愈發客氣,“我如今正是待罪之身,難道又有人上書彈劾麼?”
“蔡大人,聖上有意保全你,那些臺諫官雖然氣勢洶洶,其實卻也奈何不得你,這一點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童貫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撕去了蔡京的那層偽裝,“我今日前來,乃是為了蔡大人前幾天的那次上書。”
此時此刻,饒是蔡京城府深沉,臉上也不由微微色變,一旁的蔡攸則更是不濟,勃然色變不說,甚至還差點站了起來。良久,蔡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