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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拿了出來,生推死拽地塞在村長的手中。那邊姜燦和文靜也從車上取來筆、本,以及路上沒有吃完的水果和麵包送給了村長的兒子。滿懷感激的村長又趕忙拿些竹筍一類的山貨送到車上。Coco看到這樣的情景,也動了施善的念頭,匆忙中將自己的一支口紅送給了村長的女兒—女人送禮,有時候既欠缺考慮,也不管別人是否需要!

結束了在深山裡的“考察”,四個人美美地上路,向成都趕回去。他們這一代人,或多或少,在可以計算的祖上或者可以聯絡的親戚中,總還有農民的影子;因而對於農民,對於鄉村,總還有些鄉情的眷念。姜燦尤其覺得如此,每次的下鄉考察都會有著一種靈魂上的洗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菸農,把收穫的期冀送到了工業的流水線上;而處在買方定價、靠天吃飯的生產關係最末端,菸農的期望常常被流水線所忽視!菸草這個行業如此,其他行業又何嘗不是這樣?所謂“穀賤傷農”,如果香菸生產搞不好,很自然的連鎖反應就是菸農的日子也不好過。一個地方菸草企業經營的好壞,表面上只是企業自己的事情,從深層次裡卻包含了當地菸農的利益。外行很難把菸農算在菸草工業環節裡面,阿彌、Coco他們當然不會考慮這一層。

阿彌當然不會思索諸如“菸草統購統銷、煙田是第一車間”這樣的行業政策問題;但他卻敏銳地感到,菸草,從它的種植開始,承載著太多的人文情懷!貧瘠土地的渴望、窮苦農民的夢想,以及為了願望的精心守護、勤奮開拓。這些不就是眾多菸民向香菸求索的東西嗎?換句話說,這正是許多成功的香菸品牌所訴求的人文精神。

Coco、文靜兩個女人跟來時有著完全不同的情緒,她們既無睡意,話題也特別多。從各自喜愛的化妝品、時裝品牌到週末的休閒方式逐一談了個遍;甚至幾種寵物狗的喜好、玫瑰花的顏色都進行了討論和爭吵。上車時文靜穩穩佔據了副駕的位子,Coco跟阿彌坐在後坐;為了更好地交流,Coco不得不抱著前座的靠枕,跟文靜挨著頭說話。姜燦顯然對她們的話題毫無興趣,收音機開得很大,任由電臺中播放一些老掉牙的歌曲。阿彌覺得女人真是奇怪,無論做什麼工作、無論面臨什麼問題,終歸在意一些生活的瑣事。除非要求她們都轉而成為男人,即所謂的女強人,否則她們不會改變天性的;而且,這兩個女人突然變得形同姐妹,一定與她們分享的秘密有關!女人間的親密常常給男人造成一種山雨欲來的恐懼——你不知道她們已經密謀到何種地步,甚至也不知道她們將要採取怎樣的行動—阿彌無意間聽到的電話,讓他相信,這兩個女人一定在表面的親密中掩藏著什麼!從昨晚Coco將自己誤作姜燦來看,她們之間掩藏的秘密彼此是不同的。

第五章 呼(6)

那邊姜燦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女人其實跟香菸一樣,是那樣地說不清、道不明。有時候你明明是全心地追求她,她卻絕對不會給你答案,有時候你只是在把玩她,她卻讓你陷入其中、而且上癮;等你心如死灰,想要革除這種困擾你的毒癮時,她卻突然來點輕聲的召喚—心癮難戒啊!誰能說男人可以離開女人呢?這可以認為是人的劣根性,也許從亞當和夏娃開始就有了的劣根性。姜燦大膽地假設,如果伊甸園裡掉下的不是禁果,而是菸草,亞當會不會在吸完煙後消解衝動,避免犯下男女之間的亙古原罪?男人的樂趣原本應該在工作和創造上,創造能帶來樂趣;但男人錯誤地找到女人這樣的合作伙伴,從此幸福與悲哀的雙刃劍同時握在了男女兩個人的手中,誰都不能避免合作中的誤傷!

姜燦的苦惱還來自於文靜的追問。昨夜,他們僅僅就一個問題相峙到天亮。文靜問,你怎麼會跟Coco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呢?—怎麼會跟Coco在一起,這是一個問題;但“像Coco這樣的女人”就不是一個問題,生活中“這樣的女人”有很多,某種意義上,“這種女人”反倒是主流。女人自從要求男女平等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把自己凌駕於男人之上,操縱著愛情的主導權。當女人不能以美貌、權力和財富作為愛情的資源時,她就會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投資,進行冒險。Coco的投資不在於收穫,而在於享樂。這一點每一個接觸她的男人都會知道。文靜不敢去冒險,所以沒有投資,也不可能有收穫。文靜提出的問題,顯得唐突;兩個人四顧無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當然,姜燦不知道的是,文靜也有過冒險的投資,那是在阿彌身上;但這個投資,文靜也許根本不期待有收穫,就像姜燦對Coco的心態是一樣的。誰能在這種問題上埋怨誰呢?20世紀70年代出生的男男女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