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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憂傷,這哪是他聶伯庭會有的樣子。

顧爾清顫抖著嘴唇,他的這番話字字沉重,就像一個個巨大的石頭堆積起來小山,一瞬間就壓住了她脆弱的心臟,她感到周遭的空氣迅速凝固住,給人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聶伯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甚至是微弱的心跳。就在這一刻,時間過得很慢,一秒與一秒之間,似乎隔著永恆。他渴望從她的臉上得到一些該有的情緒,但是他沒有。她此刻平靜冷漠的表情和照片中甜美的笑容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心瞬間就被一陣槍林彈雨掃射得千穿百孔,這幾天積攢起來的怒火和妒火頃刻就燒光了他所有的理智,鬼使神差間,他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咬上她柔軟的紅唇。

他不在乎她曾經和誰接過吻,甚至是上過床,他在乎的,一直只是她對他的態度。

顧爾清震驚地瞪大眼睛,手裡一放空,伴隨著一個清脆的聲音,白瓷杯就摔得粉碎。聶伯庭仍然不管不顧地用力地允著她的嘴唇,很痛,灼熱的痛。她伸手捶著他的肩,企圖拉開彼此的距離,他卻借勢環住她的腰,使兩個身體更加貼合。她的劇烈掙扎越發激怒了他,他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逼她張開小嘴。

直到下唇傳來一陣疼痛,他的理智才得以回籠,他猛地放開她,心跳狂亂,耳邊嗡嗡作響。再抬頭,顧爾清瞪著幽怨的大眼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他撐起虛脫的身體緩緩起身,用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白色碎片,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的眼角溢位兩顆淚珠,被月光照得晶瑩剔透。他的胸口忽然襲來一股刺痛,他故意無視她的淚光,嘴角上揚出一個嘲笑的弧度,“顧爾清,跟我接吻有這麼難以忍受麼?”

他又靜默了幾秒,見她還是倔強著臉一動不動,想也沒想就邁開長腿,快步走出客廳。

直到聽到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顧爾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地上的碎片發呆,這個白瓷杯曾經是靖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今卻變成碎片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她把頭埋到雙膝間,有種說不出的難過。讓她難受的,不是這個破碎了的白瓷杯,而是他突如其來的暴戾,以及,他留下的所有不堪和落寞。

作者有話要說: 聶少怒了,就邪惡了。。。

☆、劃清界限

“伯庭,你怎麼來了?”艾榆開啟門,一看來人是聶伯庭,有些意外。這麼久沒見,他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少了幾分意氣風發的銳氣,反而多了幾分憔悴。

憔悴?艾榆從來沒想過這個形容詞會用在聶伯庭身上,但是他眼底的青色和眉宇間的疲憊,不是憔悴是什麼?

“我們能談談麼?”他開門見山,語氣很平靜,眼色深沉。

艾榆遲疑地點點頭,讓他進屋。

“你喝酒了?”她關了門,緊跟在他身後,擦肩而過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他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走在前面,和以前進門時的動作無異。

艾榆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覺得熟悉又陌生。見他在沙發上坐定,給他倒了杯水,才在他旁邊坐下,問:“你怎麼了?”

他只是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大概是頭很痛的緣故,用的力道很足,留下了一小片微紅的印記。以前他應酬酒喝多了也會頭痛,她老是一邊抱怨他不懂得愛惜身體一邊溫柔地幫他按摩。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等她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按在了他兩邊的太陽穴上。

他沒有拒絕,這讓她很滿意。她能感到他的面板微微發燙,指間傳來的脈搏在突突跳動,讓她再次確認真的是他沒錯。她能聞到他好聞的髮香,是她當初給他推薦的洗髮水味道,他還沒有換掉。她能感受到她的胸口拂來一陣陣平穩的呼吸聲,瞬間就吹化了她心裡凍結已久的寒冰。只要是他,她都可以無條件的原諒。她就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會被顧爾清無情地推開,然後乖乖回到她的身邊。

“是你做的對不對?”過了半晌,聶伯庭突然開口,打破了此刻的沉靜。

艾榆一聽,整個人像是被凍住。她震驚而又緩慢地低下眼,他仍舊閉著眼睛,雲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翻湧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在極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大腦運作起來,扯出一抹懵懂無措的笑容,“伯庭,你在說什麼?”說完,又若無其事地從事著手裡的動作。

聶伯庭抿了抿唇,緩緩張開眼睛,然後用右手扼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她就跌落在他旁邊的座位上。他沒有鬆開手,反而加重了力道,艾榆見他陰沉著臉,深邃的眸子裡不知在什麼時候染上了幾分陰鷙與森冷,後背襲來一股涼意,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