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進入,觸動我的符篆,不管相隔多遠的距離我都會知道。
等我和張續二人合力將馬天宇帶出地底的時候,天色正亮,恰好是正午時分。
我們商議一番後好還是決定先帶馬天宇去到西北,那裡的第一個據點就在十多公里開外,不休息的話很快就能到達。
坐在後車座上回望越來越遠的山脈,我心緒繁雜,初來時候的滿山鬼氣如今早就不見蹤影,樹木花草皆是鬱鬱蔥蔥的很。
兩天後,我們的車子順利開上國道,幾乎已經是到了西北地區的邊緣地帶,只要進了前面的收費口,再往前一些就是第一個臨時據點了。
“張巖還是你來開車吧,”首次坐上駕駛位的張續皺眉打破安靜的氛圍,“這也太不是人乾的活兒了。”
我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前面密密麻麻的排起了長隊,我眯眼仔細一瞅,可不都是在等待收費的人車輛麼。
“喲呵,那麼多人要進閘道啊。”我開啟車門朝外眺望,西北地區的天氣不大好,剛進入邊緣就北風呼嘯,刺骨的寒意穿透秋褲貼在我小腿肚子上。
我有些意外,相對於南方來說,這裡才是惡鬼和惡靈打擊的最為嚴重的地方,有關政府早就暗地裡安排了不少重要人士去到南方,普通的市民也在一點點的進行轉移。
只不過用的手段比較神奇而已。什麼抽獎抽到免費旅遊啦,公司要全部移民國外,免費辦理身份啦,各種各樣的手段層出不窮,就是在空出西北三省的大部分土地,好給四大家族的道士們留出戰鬥的地方。
而我們的各種行動也是得到了大夏國的預設的。
這幾天的廣播上也都是放的鼓勵北方市民去南方,今年氣溫劇烈下降等等訊息,無一不是在暗示大家離開北方。
怎麼還會有那麼些不動腦子的傢伙趕著往上湊呢?
這隊伍排的簡直比春節高峰還要誇張,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咳咳,怎麼回事,那麼吵?”病怏怏的馬天宇眯縫著眼衝我問道,昨天夜裡這貨就自己醒了過來,雖然甚至還算是清醒,但是肉身傷的可不輕,我看了看幾乎大半的生機都被那楊家老鬼給吸走了。
要不是我和張續及時趕到,恐怕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你躺著,我去看看,”我將馬天宇半抬起來的身體又壓了回去,衝張續使了個眼色後就下車朝前走去。
接連走了整整五分多鐘,我才算是看見了前面的收費口,只不過現在一共十個閘道口上都擠滿了人,正前方還有十多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爭吵些什麼,好些司機等的冒火,探出頭來吆五喝六的。
但終歸是有那麼一部分人湊在一邊兒看熱鬧的。
我從褲腰帶裡摸出根菸,吊兒郎當的遞給一叼著煙的年輕人,皮褲皮衣,頂這個彩色捲髮外加一耳朵上順溜的耳洞,這貨不是小流氓才怪了。
也是我下車後視線裡第一個看到的傢伙。
廢話,排在那麼前面,還坐在一小超跑頂上,能不顯眼麼,我大喇喇翻了個白眼,想著這傢伙肯定在這裡看了不少的時間。
“嘿喲,這位哥哥什麼意思呢。”那小孩兒見側面忽然又人遞上根菸挑著嘴角接下,看我的表情也是痞痞的,那模樣像極了以前電影兒裡的小地痞無賴。
好吧,我承認後悔了,不該和這麼個人打聽,但是話到了嘴邊也是咽不下去的,“小兄弟在這兒有一會兒了吧?可知道前面怎麼回事?哥兒幾個在後面等的實在是焦急,我才上來瞅瞅啥情況。”
以前在大西北待過一段時間,一口北方大碴子味兒東北話說的還算是溜,那小孩兒一愣,繼而笑嘻嘻道,“哥哥想知道發生什麼還不簡單啊,咱們幾個一直在這兒看著呢。”
說著低頭看向正向下搖的車窗玻璃,我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好麼這一車子裡坐的可不都是小混混麼,個個兒腦袋上都有顏色,嘿嘿,還是不帶重樣兒的。
隨後幾個小兄弟七嘴八舌的將起因經過給我補充了遍,四五個小孩兒嘰嘰喳喳,說的還算是有邏輯,末了坐在車頂上那位兩腿一蹬跳了下來,笑呵呵問我,“嘿嘿,這位哥哥,話都說完了,咱們這可不止一個人給你訊息呢。”
嘖嘖,鬼靈精,我看著那小孩兒動作自然的點上我最初遞過去的煙,扯了扯嘴角摸出屁股後面的錢包,抽了幾張紅票子過去,果然幾個小孩兒樂顛顛的接了下來,個個管我叫哥。
走回去的時候我還回頭瞅了眼依舊在爭吵的收費口,這時候已經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