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了,你這個病房今天是不是死了一個人?”
雖然她到現在還是不怎麼相信鬼神,可現在好像是不允許她繼續不相信了,想都沒想點點頭,下午過來的那個老奶奶不就剛剛去世了嗎?
“那就對了,咱們快走,那鬼東西可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枉伯夜好像也很害怕病房內的那東西,而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陰煞到底是什麼。
到了寢室之後,枉伯夜才告訴她說,其實陰煞就是陰間的邪祟之物,但凡是靠近的活人,最後都會成為他們的祭品,對於跟陰間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應該是生人勿擾的,尤其是像枉伯夜這樣的驅鬼師,她更加清楚地知道,很多東西並不是她能全部都知道,甚至很多人根本就無法護一週全。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也累了,索性直接入睡了。
若不是一泡尿,估計她能一覺睡到天亮,她恍恍惚惚的走到洗手間,解決完之後剛準備回去繼續睡覺,就聽到寢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探頭看了一眼,是張晴?
她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裡呀,她喊了她一聲,可她並沒有搭理她,再看看那倆人還在睡覺,她想要將這倆人叫起來,跟她一起去看看張晴是怎麼了,可這倆人似乎睡的很沉,她怎麼都沒叫醒,想著再跟上張晴,估計就找不到人了,她這才放棄叫醒這倆人。
等她追上張晴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寢室一樓的大門,這個時間宿管阿姨一定是鎖門了,她肯定出不去的,她也跟著過去“張晴,你幹嘛去呀?”
可張晴非但沒有搭理她,反而一把就將鎖給拽下來了,這力道可非一般人能比的,這動靜按理說已經很大了,可宿管阿姨卻遲遲沒有出現。
她跑著跟在張晴的身後,看著她穿著睡衣一直往前走,好似漫無目的,可卻又像是有一個目標一般,身子搖晃著披頭散髮,像是沒睡醒一樣。
她悄悄的跟著也不敢聲張,生怕會影響到她。
很快張晴就停住了腳步、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這樣足足站了幾分鐘,她才繼續前進。
看著方向好像是她們學校的後山。
傳聞她們學校的後山有一個情侶最喜歡的地方,那裡不僅風景好最主要的是沒人打擾,想做什麼都能任性而為。
不過後來某一天那天發生了一件怪事,傳說某天一對情侶在這裡,剛想纏綿一會,就被樹上的東西給嚇著了,本來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不過當看到一具無頭男屍的時候,這對情侶直接就給嚇傻了,還聽說這倆人自此再也沒有來過學校,後來有人說在精神病院見過這倆人,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知道張晴為什麼會來這裡,不過想到魚兒跟她說的這些事情,不由覺得一陣發毛,甚至感覺周圍起風了,不由抱著自己的胳膊,看著還站在樹下不動的張晴,她咽口水鼓足勇氣讓自己走到她跟前。
咬著嘴唇,輕推張晴,不過她好像是沒感覺一般,並未搭理她,她走到她跟前,溫柔的說:“張晴,你怎麼了?為什麼來這裡?”
“男人……”這會她才能清楚的看到張晴的眼睛,目光呆滯,看著一個方向,伸手指著那個方向,直勾勾的,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順著張晴的眼睛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男屍?
就在樹下,直挺挺的站著。
今晚的月色還算是不錯,所以她清楚的看到那具男屍,沒有頭,而且勃頸處還在流著血,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在笑,似乎是在笑話她們的無知。
“張晴,咱們快走……”她整個人都在哆嗦,甚至有些站不穩,好不容易讓自己起來,卻怎麼都拖不動張晴,她歪頭看著她,一副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麼的模樣,可現在的張晴都是她害怕的一個源頭。
她認識的張晴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女生,現在這情景之下,她會不害怕嗎?顯然眼前這個人的異常舉動,讓她感覺,她並非是真的張晴。
“你,你到底是誰?”
“咯咯……你猜……”突然張晴咧嘴一笑,那模樣甚是詭異,嘴角上揚,眼睛裡都是厲色,讓她不寒而慄,沒幾秒她狠戾的看著她說:“都得死,一個人都跑不了,都是她的祭品,你也是……哈哈……”
一陣狂風大作,張晴披散的頭髮,瞬間楊風而飛,她雙手舉過頭頂,這場景太像是恐怖片裡面大發雷霆的女鬼了,她忍不住撒腿就跑,剛一到山下她就跌倒在地上了,而張晴已經追過來了,她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