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啊!”
我拍了把張續的腦袋,指揮他和水冰一起動手。
娃娃臉似乎是被我說中了重點一般,面部表情一僵,頓時陰沉了下來。
糟糕了,早知道不說那麼傷人尊嚴的話了,好好一個大男人被人說貪生怕死,要是換做是我也暴脾氣了,這傢伙不會為了那麼一點點尊嚴就自爆吧?
我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娃娃臉的一舉一動,生怕這貨冷不丁的開口說個關鍵詞送我們幾個上西天。
於是我拿手捅捅張續的後背,讓他去把這貨的嘴巴捂住。
既然那壯男是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被炸飛的,那也就是說多半是聲控的,只是用來監視這些人而已,不是為了幹別的。
不然的話我們的行蹤早就被天人發現了,哪裡還能順順當當的活到現在啊。
張續不放心我,硬是水卿過來給我扶著,這才和水冰一起鼓搗去了。我見娃娃臉被張續貼上禁言符之後,憤恨的臉孔就知道多半是賭對了。
只是水冰幾乎要把娃娃臉整個解剖了,也沒有發現壯男身上的那種電子監控裝置。
“會不會這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他是在嚇唬我們,這樣我們就不敢讓他隨意說話,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水卿看了幾眼血肉模糊的解剖現場,終究還是抵不住生理上的反應,扭過了腦袋。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天人沒有道理一個監控,另一個不監控,這樣不是毫無意義了麼。
還有什麼地方是水冰沒有翻找過的……腦袋?
我的視線轉移到娃娃臉的頭上,好像渾身上下的臟器也就只有這裡沒有查過了吧,反正我是不相信天人會把監控裝在自己能夠取下來的地方。
於是乎我讓水冰嘗試一下切開他的頭顱,看看裡面有什麼可疑。
話音剛落,娃娃臉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兩眼瞪得老大,幾乎都要掉出眼眶了。
嘿嘿,我完全不搭理娃娃臉,笑眯眯的讓準備就緒的水冰動手,與此同時還摸出幾張高階的治癒符給張續,要他保證這傢伙在我們得到有用的訊息之前都是活著的。
如果我面前這少年模樣的傢伙真是和外觀一樣大的年齡也就罷了,說不定我還會有幾分惻隱之心。
但是這人根本就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那麼就完全沒有必要手軟了。
跟著天人的這些年估計也殺了不少人吧,我是不會同情這種人,或許他那麼畏懼死亡就是擔心到了陰間之後會接受閻王的懲罰。
大概一分鐘後,水冰真的在娃娃臉的頭顱裡面找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音色監控,我讓他儘量不要弄壞,收好,說不定一會兒還會有用。
“這玩意兒有沒有定位功能?”我想到一件事,趕緊問神色迷茫的娃娃臉,這貨已經痛的快要說不出話了。
“……呵呵,你不是很聰明嗎?猜猜看啊。”
他閉了閉眼,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之後就暈了過去。
我先是一愣,隨後就知道我這是中了他的計了,趕緊告訴水冰把監控毀掉。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會兒要他收著,轉眼卻又要他毀了。
但是我的話水冰一直都是無腦跟從的,因此“卡擦”一聲,小小的監控器就成了一堆廢鐵。
就在我安下心的時候,水卿急急忙忙的從門口跑了進來,“不好了,從中心方向來了一大波人,粗略估計有十幾個,正朝我們這裡來!”
“媽的!”
我狠狠跺了一腳,不過忘了一條腿的腳踝還是骨折的狀態,整個人兩槍一下,要不是有張續看著,險些就摔地上了。
“現在怎麼辦?估摸著這批人還有兩分鐘就會找到這裡了!”水卿焦急的問我,額頭上也急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我還是大意了啊……
嘆了口氣,我讓水冰和水卿一起先把娃娃臉身上的傷口縫合好,至少腦袋和重要的臟器要弄好,隨後我在張續的攙扶之下靠近洞口,眯眼注視著已經露出身形的一隊人。
他們個個穿的都是墨綠色制式軍服,肩膀上是天人的徽章。
腰間掛著的無一不是最新的熱武器,我稍微數了數,足有二十一人之多,而我們,只有四個人的標準超度小隊……
這下慘了,天人的基地找不著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完好的回去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鬱悶的快要吐血了。就在我視線掃過最末尾的一排時,忽然看到兩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張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