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炸毛的樣子,“朕處理完政務就立刻過來了,沒想到你倒是好,自己先用了,都不等朕!”
昭努努嘴,只得叫人重新給康熙準備晚膳,又陪他用了些,這才把康熙的毛給捋順了。
阿說得不錯,床頭打架床尾和,這還沒到床上呢,就和好了。
第510章、禮教嚴苛
一夜飽睡到天明。
晨起梳妝,昭看著西洋鏡中自己那張已經不夠嬌嫩的臉蛋,哪怕保養得再好了,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臉蛋摸起來的感覺終究和那些小姑娘不一樣了。
似乎有點乾燥、粗糙。
從白檀手上接過那方雪白的杭細軟巾子,裡頭浸飽了玫瑰花汁子,溫熱地撲在臉上捂著。熱熱的,彷彿臉上的毛孔一瞬間全都被開啟了一般。
花香沁人,也一絲絲沁入乾燥的肌膚中。
嗯,這就是昭想出來的古法面膜,每隔一小會兒便要取下巾子,再度浸泡溫熱的玫瑰花汁,然後在蒙在臉上。
如此往復,直到面板喝飽了,裡裡外外都透著潤澤,才用乾爽軟羅帕擦去臉上多餘的汁水,最後才開始上妝。
昭從來不用鉛粉,素來都是用玉女桃花粉,或者是玉簪珍珠粉,雖然永續性不是很好,但勝在健康,又能起到保養肌膚的功效,只可惜這些粉一出汗就全都花了,因此少不得隨身帶著一盒脂粉,隨時補妝。
如此一來,妝粉的消耗量自是不必多說的。
早膳要用得清淡些,少不得要吃一盞燉得入味的銀耳燕窩,滋陰養顏是再好不過的了。
用了膳,昭正打算叫上小濡兒,一起去西湖上泛舟,這時候白檀匆匆跑了過來,飛快一個蹲身,道:“娘娘,玉蘭館……出事了!”
玉蘭館那些女子……剛剛康熙下了旨意,今日便要一律逐出,並命杭州織造孫文成安排婚配事宜。
“出什麼事兒了?”昭挑眉問。
“有位秋浦姑娘不肯離宮,憤而撞牆自盡了。”白檀道。
昭神色一緊:“撞牆自盡?人死了?”
白檀忙道:“沒有,不過撞得滿頭是血,此刻已經昏迷不醒了。玉蘭館的太監此刻慌了神,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
原來沒死,那就不能排除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能性嘍?
“皇上怎麼說?”康熙的態度,才是昭最在意的。
白檀道:“玉蘭館那邊也已經上報了御前,皇上只吩咐他們趕緊了結了這事兒!可玉蘭館管事太監怕鬧出人命,所以才派人來請示娘娘您。”
昭輕描淡寫問:“請示我做什麼?”見康熙沒有“憐香惜玉”,昭便不生氣了。
白檀道:“那奴才去打發了?”
“等等”昭沉頓了片刻,“罷了,我還是去瞧瞧吧。”雖然她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那些玉蘭館女子,但是……她心中仍有不解之處。
那是康熙三十年的時候,地方三大織造進獻的美人,當初她們必定都是嬌嫩貌美,如今過去了八年,也都二十多歲了。按理說在行宮裡已經蹉跎了八年,如今有機會可以出宮婚配,明明是個不錯的選擇,可為什麼有人寧可尋死,也不肯離開行宮呢?
康熙自打來了行宮,從未見過玉蘭館那些女子,這已經表明了,她們沒有重新獲寵的機會,若不離宮,少不得後半生都要在杭州行宮裡寂寞終老。能出宮,難道不比老死行宮好十倍百倍嗎?
為什麼不肯走?
昭心中是不解的,所以才要去瞧瞧。
玉蘭館的路,她熟悉,乘著肩輿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便抵達了。
這玉蘭館甚是寬敞,裡頭卻是一片悲慼的氣氛,二十來歲的女子,在這個年代已經不年輕了。她們一個個穿著與這行宮裡宮女也無太大區別,也就是容貌漂亮些、身段窈窕些罷了。
冷眼一掃便知,她們在行宮裡的日子,也算不得多好過。
“皇貴妃娘娘駕到!”胡慶喜一聲高呼,玉蘭館內跪成了一片,淡淡一掃,竟有七八個之多!
昭氣得暗自磨牙,你個死老康,糟蹋多少良家婦女?!
再細細一籌,其中有一個身段纖細的女子,臉色俏白,頭上綁著雪白的紗布,顯而易見便是那個撞牆自盡的了,如今看樣子已經甦醒過來了。哦,叫秋浦是吧?長得倒是楚楚可憐得緊。
昭也沒有免禮,冷眼掃了一通,揚聲道:“本宮聽說,有人寧死都不願離開行宮?!”
秋浦額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一抹嫣紅,她纖弱的身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