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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拿出了證據，也不會有人相信啊。

可能也是閒的蛋疼？反正織田偽娘也是回信不斷，似乎語氣之中還頗為玩味。

“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派人來暗殺的了，這簡直就是明擺著的事情。我知道不是我，那就只能是你了。這麼說吧，既然你已經對我敞開心扉，那麼我也必須對你赤誠相見——雖然你我之間必定會有一次決戰，這是你我之間都明白的事情。但是珍惜敵人就是珍惜自己，尤其是珍惜很多往日的事情。你所說的覺得自己有些倦怠了，我最近也這麼覺得。我喜歡和歌和漢詩，不過聽說你不喜歡和歌，那麼就用漢詩來形容我現在的感覺好了——‘春風一度，吾之奈何？’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想我們最好還是都看開一點。多愁善感是什麼？我不太理解。還有，你說讓我給你出個主意的話……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參與進你們上杉家的內部決議。對了，上洛之前你可以先給我打個招呼麼？我想要準備一下。”

落款織田信長，花押。

……這那裡是兩個你死我活的意識形態鬥爭ing的敵人？分明就是兩個朋友在一起嘮家常，如果被有心人看在眼裡的話，說不定還會貫之以“攪基”之名。

不過，這真的只是兩個身處高位的男人，在感嘆自己似乎有點力不從心的互相吐槽罷了。當然了，李維是完全當成玩樂的，就是不知道織田信長當做了什麼。

有心人？當然有了，後世一大堆拿著這幾封問答信的人都會把眼睛跌的碎成三萬六千片。只能說織田信長和李維有姦情——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只不過，民間的學者是民間的學者，幕府後人一直拒絕承認這種事情，哪怕是鐵證如山的信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

出來混，就是要還的。李維一向這麼認為——這可以看成是一種自我催眠似的安慰。也可以看成是精神不正常的阿Q似的思維模式。

反正李維已經用自己的這種思維模式來對待他以往所經歷的所有事情了！被捅，被砍，被刺，被穿成串，被亂槍捅進肚子裡，被扔進佐渡島的海里……臥了個槽，簡直就是一幢幢一件件的血淚史啊！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比自己還倒黴的人李維是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他已經算得上是倒黴的人了。否極泰來什麼的先放到一邊去，最起碼他很招人恨的荒。

“我說，我真的這麼招人恨麼？”有些苦笑，李維看著眼前的妖僧天海。

“館主大人，古今成大事者，有誰不是名滿天下，謗滿天下的呢？”天海手裡捏著佛珠，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李維。而後者則是想著，是不是要找一個和尚來當自己的心理諮詢師。

最起碼這些人很會說好話，而且讓人聽著很有哲學意味。

“是……麼？不過，想要殺我的人還真是多呢。大和尚，這次多虧你了，實在是多謝了。”說著，李維給天海行了一禮。

“館主大人實在是抬愛了，謬讚了。不凡之子必得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壽。您雖然歷遭磨難，但不是已經得到了這令旁人難以想象的高官厚祿了麼？”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跟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最少不會像現在一樣，有那麼多人想要殺我——好了，這次又是誰？”李維嘆了口氣，擺著手說道：“但願這次不再是蝦兵蟹將，好歹來個大人物吧？關東那麼多人被擱置，又不只是幾個地主的問題！哼哼哼，他們身後不知道還有誰呢，當我不知道麼？”

“是，館主大人。”天海鞠了一躬，對於李維的威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反正又不是威脅自己的：“這次的事情是……”

“真的？”李維的興趣被調了起來，聽完了天海的話，他是覺得這一次的對手給力多了：“那個那個，段藏看來又有事情做了……”

“館主大人，您是否要取消明日前往越後的行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天海對李維提議道：“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小心謹慎為妙，我們現在出手抓的話，應該可以捕獲很多人，不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怕什麼？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李維一揮手，做大無畏裝，實際上他是信任自己的衛隊和忍著機構：“幾個跳樑小醜還能亂了陣腳？這樣吧，我明天行程不變，你們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我親自去當誘餌，你們這幫人可是不要讓我失望哦。”

第三卷　後宮祭壇　逆推大旗　821　給力——刺殺！

一五五九年六月二十日，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