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畢竟是大勢所趨,有些事情已經註定,自己也改寫不了。
因為比干的性格如此,即便自己這次阻止了他,以他的性子必然還是有下次,自己也不可能看著比干一輩子。
既然躲不掉,不如就敞開胸懷來接收這個結局。
比干此時已經到了王宮,一問奴役,果然帝辛在酒池之中正與胡仙兒以及一眾美女在飲酒作樂,聽奴役說,帝辛自從狩獵歸來,就沒從酒池裡出來過。
這酒池雖然名字叫酒池,卻不是一個真的酒池,而是一整套的好話建築,而在這建築之中卻的確有一個碩大的酒巢,這裡灌滿了美酒。
而且在這酒池之上,還掛滿了風乾的肉食,這些都是帝辛歷次打獵帶回來的真心野獸的肉食,帝辛自稱是酒池肉林。
比干剛進酒池,就聞到裡面紙醉金迷的味道,不禁眉頭一皺,門口的奴役立刻阻止了比干道,“大王吩咐了,沒大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比干怒不可揭,一把將奴役推倒在地,隨即就走了進去。
這帝辛此時正躺在床上喝著美酒,吃著美食,看著眼前一眾美女正在鶯歌燕舞呢,胡仙兒則坐在帝辛的身後,不住地給他捶背。
而床底旁邊跪著一個人,不時地給帝辛遞去酒盅和美食,正是西伯侯姬昌。
帝辛這時朝姬昌哈哈一笑道,“姬昌,你覺得寡人的這酒池肉林如何?”
姬昌跪在地上,昧心地道,“只能用氣派二字形容!”
比干見狀不禁眉頭一皺,這姬昌居然被帝辛折騰成如此模樣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西伯侯麼?
帝辛這時正好坐起身來,臉上暈紅,顯然有些醉意了,此時正好看到比干站在不遠處,立刻朝比干道,“王叔,你來此作甚?”
比干本來看到姬昌如此,正心中暗想,這姬昌如今和那費仲尤渾之流又有什麼區別,聽帝辛叫自己,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
他立刻上前一步,朝帝辛拱手道,“大王,聽聞君上有過,而臣子不諫言,是不忠,因為怕死而說敢說君上的不是的,視為不勇,只要君上有錯,諫言給君上,若是君上不聽,應該以死盡忠,這才是真正的忠臣!是也不是?”
帝辛本來就有些喝多了,此時聽比干這羅裡吧嗦的說的一大堆,什麼諫不諫,忠不忠的就和繞口令一樣,聽的他腦袋都疼了。
想到這也不是比干第一次這麼當著下人們面前如此訓斥自己了,他立刻朝比干說道,“王叔,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姬昌也沒料到比干會突然來這裡,向帝辛進言,連忙朝比干使幾個眼色,示意他不可繼續。
不過比干此時眼睛只是盯著帝辛看,根本看不到姬昌的眼色,厲聲朝帝辛道,“大王,尚未回答臣下的話!”
帝辛眉頭一緊,立刻一拍床案,怒聲道,“比干,寡人敬你是王叔,所以對你百般遷就,你真是仗著自己王叔的身份,敢如此和寡人說話?”
比干立刻道,“大王錯了,比干自恃的不是王叔的身份,所以自重,而是恃善行仁義,天下蒼生,大商的列祖列宗,所以才敢和如此說話!”
帝辛暴怒道,“什麼天下蒼生,列祖列宗?難道就你是心懷天下的聖人不成?”
第855章 七巧玲瓏心
比干聞言哈哈一笑道,“比干豈敢自稱聖人,聖人乃是我先王成湯,大王現在的德行與我先王成湯相比如何?我看是和成湯無法相提並論,倒是和那夏桀有幾分相似吧!”
帝辛震怒道,“比干,寡人敬你是先王的兄弟,所以才對你百般容忍,如今你居然將寡人必做那亡夏的姒癸?”
比干則說道,“夏桀姒癸當初繼位之時和大王你一樣,文武雙全,文韜武略,但是都一樣是沉迷於女色,古有妹喜亡夏,今就有妲己亡商!”
胡仙兒一直沒說話,這時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王叔,你說這話可就是有點偏頗了,朝政大事是你們男人的事,妲己一直深處這後宮之中,從未乾涉前朝政事,大商興亡與我一介女流何干?”
帝辛以為胡仙兒生氣了,立刻安危胡仙兒道,“愛姬莫要生氣,這比干已經老糊塗了,說的盡是胡話!”
胡仙兒似笑非笑的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相傳這比干在朝歌向來就有聖人的德性,我看也未必,王朝更迭自然都是你們男人的權利鬥爭,成湯先祖爭贏了夏桀,成湯的後宮女人連個姓名都沒有留下,那夏桀亡國,卻把罪責都歸咎在這妹喜的身上,你說妹喜哪惹著你們這些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