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意亂,心頭怒意上湧,猛然大吼一聲道:“去你媽的,都給我滾!”
那精瘦男子驟然大吃一驚,隨後感覺顏面掃地,臉早已經沉了下來,向著男子一指,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如此張狂?快快老實道來,究竟你是不是魔教我餘孽,否則的話,我們仙法一出,保管將你燒的神形俱散!”
葉輝眼皮不抬,只以右手揮出,好像要將耳邊擾亂平靜的這隻蒼蠅趕走。他手指冒著湛藍色光芒,急速旋轉,轉眼間就飛到精瘦男子身前,毫無停滯地穿出。然後,指著手指叫道的精瘦男子大嘴一張,一聲還未叫出口來,就覺得身上各處微微一痛,隨即眼前景物紛紛退去,然後暗淡無光,再也看不到任何。
旁邊五個男子心神大震,連忙躍出一丈,紛紛祭出法寶,將黑袍男子圍了起來,惶恐不安,小心翼翼。他們交頭接耳,似乎在確定什麼。
那暗淡無光的精瘦男子的身體忽兒迸裂成數塊,散落在地上,堆疊沉了一堆血泥。
東方豔陽高懸,碎銀萬頃。
茶寮忽生一片漣漪,葉輝一揮而出,竟是變得衣衫襤縷起來。此刻,不知為何,他一身黑袍破爛不堪,幾乎就是掛在身上的一團碎布,背後掛著一根黑沉沉鼓起來,周身上下看不出一件讓人好看的東西。
一邊一個男子赤著雙足,泰半肌膚裸露在外,身上縱橫交錯的都是傷痕,新傷壓著舊傷,臉上更有一道二寸長的傷口,肌肉外翻,還在向外滲著血珠。顯然是剛才因為靠的太近那個精瘦男子,這才受到了波及所致。
那個被牽連男子雖然看上去狼狽到了極處,但若仔細觀瞧,卻會覺得他整個人氣勢含而不發,靈力在體內流動不休,就似一塊剛剛破石而出的璞玉。
六個男子處繡一幅火焰圖案,繡的十分隱秘,乃是火雲谷的標記。
葉輝安然坐定,眼角斜看,不由得一怔,方才微微一笑。
這笑,很是邪異。
這個茶寮之中,傾刻間只剩下五名火雲谷弟子,為首的是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雙眼微閉,卻是怒目而視。其餘四名火雲谷弟子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上去是那中年男子帶出來的。
茶寮之中彌散著淡淡殺氣,火雲谷五人外馳而內緊,早就做好了防備。
看到黑袍男子滿身的衣衫襤褸,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年輕弟子更是面有憤憤不平,向那中年道人道:“師叔,他定是妖魔邪道,我們可要為吳師弟報仇呀!”
中年男子雙眼一開,掃了葉輝一眼,眼中閃過凌厲的精光,道:“你到底是何人?”
此言一出,本是一身戒備的三名男弟子更加緊張起來。
葉輝在茶棚,四下打量一番,將自己面前的茶點往自己面前一推,一邊深有意味地吃著。
之前開口的那個弟子也忍不住問道:“你出身自哪裡?怎麼是這樣子?”
葉輝摸了摸身上有些破爛的黑袍,不以為意,微笑道:“東海各位可是聽過吧?剛剛那一手道術,那個年紀大了,你好好想想,是什麼來的,或者可以記得?”那年輕弟子咬牙道:“你定是妖魔邪道無疑了!天道迴圈、報應不爽,魔教這群惡人終也有今日!”
中年男子忽然張目喝道:“天宇,你說得太多了!”
葉輝停下動桌上茶點,凝望著盤裡,問道:“不知你們又來自哪裡?可是火雲谷?”
那年輕男子天宇面上一紅,怒喝道:“這個……我們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火雲谷的?對了,你說你出自東海,出身現在在哪裡?”
葉輝淡淡的道:“我出身東海。”
“東海?”那個叫天宇的弟子眉頭微皺,喃喃重複了一遍,只覺這三個字如雷鳴般在耳邊炸響,可一時就是想不起東海哪裡有門派來的。
那中年男子忽然一凜,手中仙劍躍動,驚叫道:“東海!玄水術!你……你是東海冰宮的妖孽?”
中年男子喊聲如一聲驚雷炸響,驚得茶棚中他身邊四人紛紛凝神戒備,各取法寶在手已經紅光閃爍。
火雲谷幾名年輕弟子道行頗為不足,驚慌之下,一聽到神秘莫測的冰宮,又想到剛才那血淋淋一幕,難免驚慌失措起來。
茶寮雖然不大,但當中只坐了一個葉輝,還是顯得空蕩蕩的。
茶棚火焰騰飛,五件法寶各放光華,早已蘊滿靈力,只待雷霆一擊。
四名年輕弟子握法寶的手都在微微顫動,顯得心中極是緊張。四名弟子心中滿腹仇恨,那是存了死戰之心,要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