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煜嘆口氣繼續道,“唉!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當初你叫朕去拿《劍華本紀》換取和平,現在看那蜀國的下場。他們將此書獻了出去,還不一樣被滅了國?”李仲寓道:“兒臣那時候確實想的太過簡單。我早該料到,宋帝所想要的,絕不僅是那一本什麼劍譜秘籍。”李煜揮揮手道:“朝廷上下就只有李將軍和我這幾個兒女堪當大用。今日父皇聽那些大臣們說了一天,身子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叫弟弟妹妹們好好準備!”李仲寓點頭退下。
與此同時,韓嘯月一行人也已到達了宋唐邊境潭州附近。離開枯禪寺也已有半年之久,眾人一路打探,方知芳草卉深處唐國都城金陵附近。大戰在即,此時前去必然諸多阻礙。眼下潭州府近在咫尺,韓嘯月心中盤算著,來到了唐國是否要拜見一下自己的兒時玩伴。李景賢一路上都在密切觀察著司徒生,但凡他稍稍靠近韓嘯月,自己便有意湊上去謹防不測。餘正梅和丁嶽嬋一路上說說笑笑。她們越來越靠近南潯,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大姐閻良姊,內心便無比興奮。離著很遠,眾人便看到潭州城下重兵把守,過往行人都要接受檢查。“果然是大戰在即,當初江源城也是這般的警戒森嚴。”韓嘯月想著,與眾人來到城下。
“你!站住!”一名士兵叫住三名身穿粗布衣、手推獨輪車的百姓道,“車上裝的什麼?”百姓之中一人點頭哈腰笑道:“軍爺,這裡面裝的是口糧。城裡的米行老闆收糧食,我們這是要準備拉進城裡賣給他。”士兵面無表情,上前拍了拍車上的貨物,似乎看不出破綻,便道:“老鄉,馬上就要打仗了,不準備把糧食賣給朝廷嗎?”百姓道:“朝廷收糧銀子太少,米行老闆給我們開的價是朝廷的三倍。你說,我們賣給誰合算啊?”
士兵哼笑一聲道:“你是說城東頭米行陳老闆嗎?那個傢伙是個奸商啊!今天他收你一兩銀子一斤米,明天他就敢賣你十兩銀子一斤米!馬上就要打仗了,糧食就是銀子啊!”百姓摸摸腦袋憨笑道:“那俺們就管不了那麼多啦!”士兵搖搖頭,揮手道:“好啦!跟你講不清楚,進去吧!”三名百姓連連道謝,推著車便進了城去。
韓嘯月等人排在進城的隊伍後面,很快便輪到了自己。士兵攔下眾人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潭州做什麼?”韓嘯月深施一禮道:“我們幾人是遊人,借路潭州,往東去。”士兵聽罷,警覺道:“借路?往東去哪裡?”韓嘯月道:“往東去金陵城。”
“去金陵城?”士兵上下打量著眾人,口中念念道,“金陵城啊。。。。。。看你們是外地人吧,去我唐國都城有何貴幹?”韓嘯月道:“金陵城外芳草卉,我們是去。。。。。。去見一位朋友。”士兵聽罷,點頭道:“芳草卉。。。。。。你們跟芳草卉還有來往?”士兵說著,揮揮手道,“實在不好意思,恐怕你們去不了了。如今大戰在即,一切外鄉人除非有本地人擔保,否則禁止入內!”
韓嘯月聽罷,當即有些犯難。餘正梅上前道:“小兄弟,能否通融一下?我們是同路,但是我們不去金陵。”士兵道:“你去哪兒?”餘正梅道:“我們去南潯。”士兵搖搖頭道:“南潯那麼荒涼的地方,去那兒幹什麼?我不管你們去哪兒,必須找一個此地人作擔保方可進入。”司徒生聽罷,哼笑一聲上前道:“兄弟,何必這麼認真呢?都是朝廷的差事,不如行個方便?”說著,從袖中摸出幾兩碎銀子伸向士兵的手中。
士兵見司徒生這副傲慢的神情,又看了看他給自己的銀子,不禁心中暗罵他“窮鬼”,嘴上道:“這位朋友,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看你衣著如此鮮亮,怎麼出手卻如此吝嗇?”說著,將銀子退還給司徒生繼續道,“你們啊,還是趕緊離開吧!”司徒生剛要起火,丁嶽嬋趕忙攔下道:“好啦!我們再想辦法吧!”說著,拉著眾人離開城門。
眾人走出兩三里地,韓嘯月回頭看著城門,嘆氣道:“這可怎麼辦,好不容易到了邊境,卻根本進不去。。。。。。”李景賢看了看城牆高度,便笑道:“韓大哥,這麼高的城牆,我可跳不上去。。。。。”司徒生狠狠罵道:“就這麼幾個貨,給他們幾個銀子真是高抬他們了,居然還嫌少?”丁嶽嬋輕笑道:“你啊,別看不起人。這些人守著城門,來來回回見過多少商賈,可是見過大錢的人!”餘正梅道:“看來,還真是得想個法子進去。不然,連南潯都回不去了!”
司徒生思考片刻道:“三姐,你不是最擅長夜間潛伏了嗎?咱們等到夜間,你潛伏進城找一戶此地人家,讓他們給咱們做擔保護送進城如何?”自從司徒生與丁嶽嬋在一起之後,還是頭一次稱呼餘正梅作“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