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
寶玉推開窗戶,看見有些人開始搖擺不定,對趙貴寧吩咐道:“弄點熱的吃食過去,再拿點進士洞府裡面的古籍。”
一手大棒,自然也要一手蘿蔔。
寶玉覺得,在這方面上,自己簡直是文人的楷模。
在慕容馳飽受酷刑的時刻,恰好是錢謀國到達北方駐地的那一天。
錢謀國死死盯著才氣靈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忍不住驚呼開口。
“七尺了,區區兒女情長的詩詞,竟然能才高七尺?”
“天啊,七尺三寸,四寸……恩師,這首‘無題’,竟然……”
“閉嘴!”
陳長弓瞪了錢謀國一眼,言出法隨中,讓錢謀國嗚嗚的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念著白狐娘娘,可是,我做不到。”
陳長弓嘆了口氣,寬慰笑道:“看下去吧,就算是十城共舉的詩詞,我也要拿去獻給白狐娘娘,我這許多年,真是負她良多。
哈哈,兒女情長的詩詞,也沒可能達到十城的那種級別呢,我想多了……”
陳長弓拍了拍錢謀國的肩膀,接著看了下去。
可是越看,臉上的矛盾神色就越濃,
越看,一股子驚詫,就忍不住浮上了眼眸。
七尺七寸,
七尺八寸,
七尺九寸,
才高九尺!
竟然真的達到了才高九尺,十城共舉!
陳長弓猛然打了個哆嗦,可是此時,才氣靈泉還沒停止!
直到才高九尺八寸,才氣靈泉才漫天散落,分化成了三道才氣。
一道四尺六寸,消散於天地之間;
一道二尺八寸,遠射向繁星夜幕;
剩下的二尺四寸才氣,被陳長弓捏在手裡,良久,才仰天嘆了口氣,鬆開了手指。
得到自由的才氣,飛快射入陳長弓的雙眸,化作無比滋補的養料,讓他的進士文宮,更加潤澤了一分。
“這個人情,欠大了呢。”
陳長弓不自覺的在身上掏摸,突然擺開袍袖,要抽出腰間的佩劍。
“老爺,不可以啊!”
老管家合身撲了上去,一把摟住了陳長弓的腰。
“老爺,這把君子劍可是萬兩級別,整個大周獨此一號,別無他人!老爺,這把劍,可是您的標誌呀!”
錢謀國也跪地痛哭道:“恩師,天大的人情咱們都還得起,賈寶玉是青丘狐族的嫡子,咱們好還,怎麼還都行,您可別想不開,別把劍冢給您的君子劍給送了去。”
陳長弓想了想,也覺得有點不值當。
萬兩級別的君子劍,可不是其他萬兩級別的寶物能夠相提並論的。
數百年來,劍冢只發出了一掌之數的君子劍,可是數千年來,能夠達到他這柄級別的,那是一把沒有。
雖說是萬兩級別,可如果放出話去,就算是當朝陛下,也願意拿出一郡之地,甚至三郡之地,只要能換取他的君子劍!
“罷了,我先去參加白狐娘娘的亂心詩會。謀國,你就再走一趟,一來把水馳接回來,不要讓他再找寶哥兒的麻煩,二來,也要幫我認認真真的,誠懇的再感謝寶哥兒一次。”
錢謀國領命而去,陳長弓也激盪才氣,使用出口成章送了錢謀國一程。
“呼,好險!”
老夫子連忙退避到三里之外,躲開了陳長弓的出口成章。
“這個長弓小子可是個了不得的,哪怕老頭子化身成天地間的才氣,要是被他的出口成章波及到了,肯定也要露餡。”
老夫子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憤憤罵道:“混賬東西,君子劍也是能還人情用的?不過既然給了他,老頭子也沒資格管他怎麼用……”
老夫子想了一想,就往上飛了三千丈,整個身子在原地停頓了半個時辰,等到腦門都冒起了豆大的汗珠,突然消失了去。
睜開眼,眼前就是揮舞而來的黑木柺杖。
“老不羞的,你還肯回來?快點還我錢,我的命根子啊,我寶貝的十枚大錢!”
守財奴把個破柺杖揮舞得跟棒槌似的,拐拐都要敲老夫子的腦袋。
老夫子左遮右擋,邊擋邊叫:“別鬧,別鬧,不就是十枚大錢嘛,你找賈寶玉要去,他有錢!”
“咦?無端端的,提那個小偽君子幹嘛?”
守財奴這才停下。
“不提他?那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