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用。
三十天點燃五把文火,就算對他這種胸藏萬卷書的人,委實也是極難的事情。他準備多出幾篇詩詞文章,讓別人書寫、研究、使用,用來增長自己的才氣,可現在書寫,真的是個虧本的生意。
文人文位越高,文位越盛,寫出的詩詞就流傳越廣。同一篇詩詞,他現在寫出來是才高八尺、煊赫篇章,要是等成為秀才、舉人了,寫出來就是十城共舉的驚天好文。這是天地法則對儒家詩詞的定義,不可更改。
雖然將來文位提升了,文名盛傳了,現在書寫的詩詞級別也會提升,但那提升的幅度,絕對比以後書寫少了許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才氣靈泉的質量。
如果首版原創是煊赫級別,將來哪怕才高九尺,成了十城共舉的好文章,他得到的也是煊赫級別的才氣,要是以後再書寫,得到的會是十城共舉級別的靈氣。一個階段,差距就以萬里計。
寶玉思量自己記得的詩詞、歌賦、策論等種種文章,摸不清這方天地的法則,不敢說有多少十城共舉的、名揚四海的,更別說傳說中的傳世級別他要做聖人,家底子,能少用,就少用。
便於以後積累。
寶玉抓住林黛玉的手,軟聲謝過,讓王嬤嬤好生照顧。而他自己,需要備考了。
有林黛玉幫他點燃的兩把文火,他就點燃了七十八把文火,只差三把就能得到秀才大考的資格。三把文火而已,不需要書寫其它的詩詞了,他要留著才氣,療養小寶玉的破爛身子。
好吧,他承認,現在是他的破爛身子了。
剩下的,是君子六藝。
秀才大考,不需要考校所有的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只需要考校其中的禮、射、御、書四種。書是考校書法,他鑽研柳體,在這大周可算自成一家,自然沒有問題,而那禮、射、御三種,樣樣都是他的短板。
射箭,打彈弓算嗎?他小時候玩過。
御是騎馬,試問,二十一世紀會騎馬的有幾人?
禮就是禮節了,包括吉、兇、賓、軍、嘉,一共五禮。寶玉滿腦袋都是霧水,這……他麼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別人穿越自帶金手指大禮包,他呢,連小寶玉的記憶都沒有。剛開始如履薄冰,現在呢,還要重頭學習五種禮節。寶玉只想沖天空比劃一下:你丫不地道。
還是沒敢,這片天地有法則的,各種生靈都滋生出來,天知道,會不會給他一個五雷轟頂?
好吧,以上純屬抱怨。
寶玉仔細思量:如此說來,在短短的三十天內,他需要學習三種大課程,小課程不知其數。正想問問襲人有什麼最簡單的禮節,暫且學著,麝月就進來了,還捎了話。
“爺,寧國府大奶奶找您。”
寶玉愣了一下,腦子裡過了‘寧國府’、‘大奶奶’兩個詞語,驀然發現這寧國府的大奶奶,不正是現在的掌家媳婦,那個風流情債第一等,卻又委實沒個福氣的秦可卿嘛……
【她找我幹嘛,我羽翼未豐,可不想參合她家的事。】
寶玉把榮國府當了自己家,那是賈母、王夫人對他百般疼愛的結果。寧國府?說笑呢,那是什麼東西?
秦可卿是個漂亮的,不然也得不到風流情債第一等的判詞,更不會成為《紅樓夢》裡的第一美人。要不是秦可卿死的早,怕是世人對她的印象,比對賈寶玉和林黛玉還深刻幾分。
秦可卿鮮豔嫵媚有似寶釵,風流嫋娜,則又如黛玉。她的漂亮,寶玉真真個見識過的,不想靠近,也不敢靠近。
要說林黛玉的美讓他難以自持,白南煙的美,是讓他血液燃燒,那秦可卿不似人間能有的萬般風華,絕對能讓男人不顧一切,化作那撲火的飛蛾了要不是先後見識了林黛玉、白南煙以及薛寶釵,在榮禧堂的詩詞考校裡,他就要出醜。
麝月見他走神,多了一句道:“寧國府的大奶奶說,她用了咱們的牙膏,嘴裡難受,讓您幫著看下。”
“哦。”寶玉應了,邁步出門。
那牙膏畢竟是用古方做的,體質敏感的要是過了敏,那也實屬正常。寶玉鬆了一口氣,讓王善保跟著他一起去。
寧國府在榮國府的東邊,都是佔地廣闊的,要走半個多時辰。他們從寧國府的東角門進去,北走兩三里就是賈蓉的大院。賈蓉又出去拈花惹草了,剩下秦可卿獨守空房,在院子裡撫梅煢立。
正是梅花盛開的季節,花色芬芳,卻不及秦可卿半分。寶玉移開視線,笑道:“蓉哥媳婦,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