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柳隨雲只覺得意氣直衝雲霄;歸心似箭。
自從結成元嬰以來;江筠月從來這麼狼狽過;平時她是元嬰期的大修士;身上都不知道攜帶多少威力無窮的寶物;更有申元縱這位元神修士作為後臺;可以說是橫行霸道慣了;也只有柳隨雲敢把她氣跑了。
可是現在的江筠月卻半身是血;駕馭飛劍一路飛馳;只想從那九首狼頭蛇身虎蛇荒獸的追擊之下逃生;她實在沒想到還沒進雷夏澤;在雪竹澗之中就遇到了這樣的強敵。
這隻荒獸實在太強了;一身神通幾乎直追元神修士;江筠月使盡渾身本領;甚至使用許多珍藏多年的殺手鐧;才總算從這隻荒獸的圍困之中逃了出來;但還是身負重傷;身後九隻狼首的荒獸仍然緊追不停。
江筠月實在恨到了極點;若不是自己追擊那該死的柳隨雲;怎麼會發生現在這檔子事;自打修仙以後;她的運氣從來這麼壞過。
要知道她對付這隻的那些殺手鐧;都是她珍藏多年的絕世奇珍;現在施展出來以後恐怕多半難找出第二件來;一想到這些;江筠月就把那該死的柳隨雲恨到骨子裡。
憑什麼這準元嬰期的荒獸本體緊追著自己;只用了分身前去堵截柳隨雲;現在這雪竹澗空中不知隱藏多少空間裂縫;一不小心就被傳送到雷夏澤中甚至直接撕成了碎片;但是江筠月已經顧不得那麼;她催動飛劍;整個人化作一道銀練。
剛才她那幾手殺手鐧也把這隻強橫無比的荒獸重創了一回;因此這隻準元嬰期荒獸也把江筠月視作大補特補的大補品;拼命地追上來;想把她一口吞將進去。
靈力簡直被黑洞吞噬一般;九首荒獸的狼首一次又一次地越過數十丈的距離;出現在江筠月身後;張開巨大的狼口就想把江筠月吞將下去。
那鋒利雪白的狼牙讓江筠月都吸了一口氣;她只能拼命躲避著這隻九首荒獸的追擊;只是又一聲怒吼之後;又一個狼首一下子就越過近百丈的距離;朝著江筠月直接咬來。
這下子江筠月覺得多半是躲不過去;正就準備御動飛劍決死一戰;就聽得身後九個青色狼首齊齊一聲怒吼;咆哮聲直衝雲霄;差點震得她從飛劍上落了下來。
只是江筠月卻是一喜;她感覺得已經遭受自己重創的荒獸終於慢了下來;甚至連那恐怖已久的氣息都削弱了不少。
這不象是遇到什麼空間裂縫;只是江筠月本來是聰慧至極的女修士;一向綿裡藏針;立時猜出了真正的原因:“柳隨雲你這個天殺的;終於把那隻荒獸分身滅殺了;居然費了這麼多手腳居然用了這麼多時間;你這該死的沒良心你居然也敢稱元神修士轉世;居然花了這麼久時間”
對於準元神期的荒獸來說;縱然分身實力不濟;不到是本體十分之一的實力;但是被斬殺一具分身卻會對本體造成驚人的重創。
原來準元神期的荒獸原來已被江筠月重擊;現在神情更是萎頓起來;甚至連實力都掉到元嬰後期的水準;整整下降一重境界;可以說是實力大降。
江筠月一邊罵著柳隨雲的不給力;一邊加快遁速;只是心情大定;雖然後面這隻荒獸實力超過她一重境界;但是對於修士來說;挑戰強過一兩個小境界的妖獸本來就是家常便飯;這荒獸居然強過自己一個境界;但是江筠月手上渾身是寶;至少可以保全自己。
“夫人”
“夫人”
正當江筠月自信滿滿地奪路而走的時候;對面又飛來兩道綠影;卻是跟隨著江筠月進入雪竹澗的一對水貨元嬰修士。
雖然是不折不扣的水貨;但是江筠月卻是心情大定;多了這麼一對生力軍;自己絕對可以保全自身;她心底只是把柳隨雲恨到骨子裡:“柳小賊你這個禍害;害我江筠月今日遭了這一場大劫;來日必然百般回報”
柳隨雲最後一個上蟻巢出口;那迎面的清新空氣讓他感覺好極了;只是地下不斷晃動的感覺卻是讓他不得不作好離開的準備:“這山要塌了;大家快走;大家快走;寶蘭山快塌了”
雖然三位麗人都是身上負傷;只有小雀兒傷勢稍好一些;能夠自行御劍;但是柳隨雲卻知道現在還不知道休息的時候;還得快馬加鞭。
小雀兒駕劍在低空周旋;王瓊綾已經乘著小綾飛了起來;只有郭慧君收好戰馬與銀槍之後;一片茫然無措;柳隨雲催動錦兒趕了過去;直接就把郭慧君抱上金雕背上;只是郭慧君雙手死死握住比她人還要碩大的巨盾;柳隨雲費了好些力氣才把她抱上來。
郭慧君才一坐好;錦兒已經顧不得危險;振翼高飛;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