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月對此一無所知;她只是覺得柳隨雲現在操控的丹火似乎有些危險;她手上的靈劍已經拔了出來;不用瞄準;只要神念驅動;就似乎能把這討厭的柳隨雲一家人盡數滅殺。
看起來柳隨雲是在劫難逃了;靈劍已經帶著寒氣直上雲霄;卻在這個時候;一個萬里之外傳來的神念打斷了江筠月的動作:“筠月?聽說你與憐花老友碰了一面”
這是申元縱;雖然見不到申元縱本人;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但是江筠月卻清楚得知道;申元縱在這個時候聯絡自己;必有深意;她不得不把在空中帶過一片殺意的飛劍收了回來:“元縱何事?現在憐花真君分身無術;窮於應付;我正準備一劍滅殺了他”
申元縱萬里傳音:“且慢動手;我剛才聽到青山綠水回報;特意用連山圖卜算了一次;恐怕這一次在憐花老友身上還真有莫大的機緣”
申元縱自從三十餘年在雷夏澤中讓東華三宗兩位元神真君吃了一次大虧以後;手上也奪得了一件卜算至寶;外人多有猜測這件至寶到底是什麼;但是江筠月卻是清楚得知道;那是一幅由若於太古數字組成的連山圖;太古修士繪製的卜算之圖;申元縱自從得到這件至寶之後;卜算之上幾乎可以說是百發百中;只是得到的仙機太過高深莫測;讓人云裡霧裡;往往事後才能真正恍然大悟
但即便如此;這幅連山圖仍然讓申元縱快速突破元神中期;而且把小極西洞經營成整個蒼穹界的頂尖宗門;只是每次動用這幅連山圖;申元縱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不說;甚至還要苦不堪言;因此申元縱每隔一兩年才會動用一次連山圖;沒想到他今天一聽到柳隨雲的名字就破例出手:“那你不必阻擋我出手;讓我滅殺了柳隨雲這賊子便是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
“不”正是申元縱卜算出的結果讓他第一時間就聯絡上江筠月:“根據我卜算出來的預感;我突破合體期;與你成就元神;都與這位柳隨雲柳道友有些關係;你現在別看才開始轉世重修;私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後備手段。”
江筠月冷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到柳隨雲;她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殺機;現在被申元縱壓制下來;她有一種非常不爽的感覺:“他現在正在用丹火祭煉一枚上品靈器;我已經搞清楚他的真正實力了;雖然已經成就一品金丹;但不過是剛剛突破金丹中期罷了”
“不要小看了憐花…我起初推算;十方萬界;甚至九天之上;九幽之中;都找不到憐花存在的絲毫蛛絲馬跡”申元縱對於自己用連山圖推演出來的結果到了迷信的程度:“那顯然是憐花在轉世重修之前;已經把自己的一切因果都盡數抹殺了;這手段高明得很;後來我用了柳隨雲的三根頭髮;才總算是卜算出一點結果。”
“他應當與一部大丹功法大有關係;而且這部功法源自洪荒太古”申元縱推演出來的結果與事實相去不遠:“能夠成就大丹一品;對修士有莫大好處
江筠月搖了搖頭:“這部大丹功法不可能在他身上;因為他轉世重修;若有大丹功法;又怎麼可能侷限於金丹一品;必然早結大丹了”
對於轉世元神來說;成就金丹一品跟吃飯睡覺一般容易;倒是成就大丹才是正道;因此江筠月第一時間作出完全的判斷:“難道是那部傳說中的蒼穹界第一道書?”
連山圖提供的資訊不但高深莫測;而且很有限;因此申元縱也能作出這樣的猜測:“前次我猜測這部道書可能在雷夏澤中出世;現在柳隨雲來了雷夏澤外;又與一部洪荒太古道書頗有關係;偏偏那種道書又不在柳隨雲身上;那只有一種可能了”
“蒼穹第一道書應當與柳隨雲有緣?”
江筠月作出這樣的判斷:“原來如此”
道書與修士有緣;並不代表這部道書最終就能落入有緣修士之手;畢竟天機難測;人定勝天;寶物能最終落入有緣修士的例子甚至不到三分之一;而這部蒼穹第一道書是人界至寶;那最後鹿死誰手;幾乎與機緣無關;就看修士手段了。
因此申元縱也第一時間作出最明智也是最錯誤的判斷:“盯緊了柳隨雲如果必要的話;我會親臨雷夏澤與憐花老友一述舊情”
江筠月看著數里之外仍然是全力祭煉著小方山印的柳隨雲;含著恨意收劍回鞘:“暫時饒過你這條狗命來日再斬落你這賊子狗頭”
此刻的柳隨雲對此一無所知;現在他全部的心力都集中到了小方山印的祭煉中來;火勢越來越旺;小方山印上的血痕越來越多;甚至壓過了原來的潔白如玉;卻有著異樣的美感;只是柳隨雲覺得自己對於這枚小方山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