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如此。”
“我跟龍飛有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除掉他,誓不罷休。”
“好吧,就按你說的來。”
我忽一轉念,道:“萬一我敵不過劉金又該如何?”
他哼哼幾聲,說道:“對於這種人當然不會用什麼君子手段,更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只要他出面跟你單打獨鬥,自有辦法讓他身首異處。”
“這樣恐怕不妥吧,這種手段為江湖人所不齒。”
“自古成大事者,從不講什麼道義不道義的,只求成功,不論手段。”
聽到此處,我倒吸一口涼氣,真有些畏懼此人的心機。說實話,我從不願意和一些太有心機的人打交道,因為這種人太可怕了。但已經答應替他報仇,就應幫到底。
我又問:“你說龍飛有陰謀,具體你能知道多少?”
他答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聽父親這樣說的。但肯定有,要不然他無緣無故開什麼武林盛會。但我們也不能打草驚蛇,先不可向外透露這個訊息,等打聽清楚以後,有了真憑實據再向外公佈出來,豈不更好。龍飛也有一定的威望,若我們空口無憑地這麼講,別人不但不信,還會說我們誹謗。到時對我們就很不利了。”
我讚許的點點頭。覺得他說的頗有道理。計議已定。我們便分頭去飛龍莊打探訊息。
近來大街上多了許多人,看起來各個都身懷絕技,非等閒之輩。這些人可能是赴飛龍莊之約吧。
欲知心腹事,須聽背後言。我要聽聽江湖人是怎麼議論飛龍莊的,這便得去人多的地方。人多之地當屬酒樓、茶館。我略一猶豫,便走進一家茶館。
這裡人真不少,沒有想到裡面還有一人在撫琴。我找了張桌子坐下,小二倒上一碗茶。我便靜靜地聆聽這優美的旋律。
一曲終了,我微笑著搖了搖頭。我也好琴,並且自認琴聲當今無人可比,聽到他的琴聲,卻不足為道。
撫琴人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便走過來,向我深施一禮,道:“看仁兄剛才搖頭,定是懂琴之人,相必在下的琴聲必有不足之處,還情仁兄指點一二。”
我還了一禮,笑道:“指點算不上,在下也是好琴之人,聽仁兄演奏,旋律美妙,世人難及。唯有一處,在下有點看法。”
“洗耳恭聽。”
“《禮》曰:‘樂由中出’,‘樂者,天地之和也’,‘樂者,通倫理者也’。仁兄所奏,旋律甚是美妙,但只是單純的旋律,而未能表達出內心深處的情感,未能與自然達成和諧。這只是在下一點拙見,見笑了。”
此人聽罷,讚歎不已,道:“妙,說得極妙。我也深知這一點,便就是不能達到此種境界。就請仁兄獻上一曲,在下也好學習學習。”
其他在座之人也都附和著,讓我撫上一曲。
我本來真不願意彈奏,但實在推託不過,便向各位拱了拱手,道聲:“獻醜。”
我盤膝而坐,略一靜心,便撫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撫罷,座上一片寂靜,各個伸直脖子,表情驚歎。過了一會兒,掌聲一片。剛才撫琴人嘆道:“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我連連拱手,道:“哪裡,哪裡,太過獎了。”其實我內心喜悅不已。
此時,我忽然發現門口站著一僧一道。這位僧人,滿面皺紋,須白似雪,便是兩次度我之人。再看道長,鶴髮童顏,手持拂塵,好像夢中見到的那位道長。
他二人一邊微笑一邊點頭,發現我看到了他們時,他二人轉身便走了。我急忙追了出去,跑到外面便發現他們蹤跡不見,好似憑空消失一般。
“難道是我的幻覺。”我思道。明明站在門口,清晰可見,到底怎麼回事。我又四下找了找,還是沒有。我疑惑著又走進了茶館。
茶館裡在座的各位對我的琴藝是大加讚歎。
有一位道:“以這朋友朋友的琴藝,如果能在此次盛會上彈奏一曲,那便會為此次盛會增色不少啊。”
有位老者道:“是啊。這數十年來武林未曾舉辦過一次武林大會,而在這數十年間,武林中也湧現出不少後起之秀。此次龍莊主舉辦武林盛會,一來為老友會面,二來也是以武會友。此次盛會,就該有如此美妙的旋律來助興啊。”
我道:“他是一個生意人,在江湖上怎麼會有什麼朋友?”
老者聽罷,哈哈大笑,道:“你是有所不知。三十年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