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工地搗亂。”
張紫揚被打敗地向他開口,“我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我還要趕工期,就當作是我求你好不好?”
尹寒林扔掉了手中的板磚,忽然之間覺得很沒意思地轉過身離開。
“我們走吧。”
他帶著伍玲和陸石離開,工頭疑惑不斷地看向張紫揚。張紫揚猜不透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行徑,但到底是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是不會再帶著手下來他的工地搗亂了。他回到辦公室,意外地發現林暖煙正在等他。
“暖煙,你怎會過來了?”
林暖煙把玩著他繪圖的丁字尺,眼裡都是明亮的笑意。“你早上跑得飛快,我的檔案落在你車上還沒有取回來。”
“你要急用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張紫揚伸手去摟抱她的腰身,同樣是熟悉的人,但見與不見,她跟尹寒林給他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這裡是你的辦公室。”
林暖煙避開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檔案。
“我走了。”
她的若即若離讓張紫揚滿臉都寫滿了失望,“你剛進來,但這麼快又要離開。”
“你下班再來接我。”
“好。”
張紫揚輕易就又高興了起來,他的心思實際上非常簡單。林暖煙敲了敲他的檔案櫃,好笑地說:“抹茶蛋糕和蜜汁豬肉乾我已經替你放好,你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吃一點,記得不要一下子吃太多。”
“我知道。”
林暖煙轉身離開,張紫揚的目光鍥而不捨地追隨,直到她看不見為止。當天下班之後,他果然準時就出現在“盛林”的辦公樓下面,曾氏母子被林暖煙告誡過,不敢再輕易向他下手,他很快就接到了她。
“暖煙,我們回城裡的餐廳吃飯,然後去看電影好不好?”
“不好。”
林暖煙明知道他會失望,但還是沒有猶豫地開口。張紫揚開著車送她回家,一路上都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到了臉上。在家門口停下車,他下車替她拉開了車門,堵著氣仍然一句話都不說。
“紫揚,進去坐坐吧。”
“不坐。”
“飯也不吃?”
“不吃。”
林暖煙“噗”地笑了起來,這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怎麼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她用鞋尖敲打著地面,閒適地開口說:“我今早跟我爸說好要帶人回家吃飯,他親自下廚準備了很多的菜式,現在看來只能是浪費。”
“伯父伯母已經旅遊完回來?”
張紫揚眼裡頓時都重燃光彩,林暖煙唇邊的笑意更深。他本來下班已經把領帶解下,又重新把它翻了出來。“暖煙,你等我一下。”
“就是吃頓普通的便飯,你也不嫌勒得難受。”
林暖煙伸手過去替他把領帶繫好。
張紫揚露出愉悅的笑容,“這是我第一次跟你爸媽吃飯,但是我沒有準備禮物,要不要回頭去買?”
“我下午已經打過電話,用你的名義讓酒莊的人送了一瓶80年份的法國紅酒過來,你不用再操心。”
她熟練地替他繫著領帶,張紫揚乘機去親吻她的手指。
“暖煙,你一定會是最好的妻子。”
林暖煙好笑地抬起眼,感應到的卻是身後像是獵豹一樣敏銳的目光。她回過頭去,尹寒林穿著黑色的襯衣,領口的衣釦鬆開了兩個,隱約露出小麥色的結實胸肌,倚靠在門欄上,黑眸沉沉地盯視著她和張紫揚。在暮色之中,他全身都散發著野性的氣息,像是把赤道的陽光以及風的狂縱也從非洲的草原上帶了回來。
“他簡直是陰魂不散。”
張紫揚看到他頭都痛了,林暖煙與他十指緊握,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紫揚,我們進去吧。”
因為尹寒林突然上門,這一頓晚飯吃下來是相當彆扭。
長方形的飯桌,林暖煙的左邊坐著尹寒林,右邊是張紫揚,而她的父母就坐在對面的位置。
“紫揚,嚐嚐你伯父親手做的紅燒肉。”
林母親自給張紫揚佈菜,把尹寒林冷落在一邊。林父看不過去,用公筷挾了一隻雞腿到他的碗裡。“寒林,你也多吃一點。”
區區五個人,卻分成了紅藍綠三個陣營。
這種時候,就算張紫揚心思再簡單,也吃得很不是滋味。等到一頓飯吃完,他便匆匆地告辭。林暖煙把他送出家門,與他在火紅色的跑車前面吻臉道別。
“紫揚,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