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她全部承認下來了,而那時候我只能呆呆的在那裡發愣。是的,的確是她硬搶的,的確是她的錯,但她就這麼袒下所有,我不由得有一種負罪感。
再之後,我囁嚅的找到她,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看你那傻樣,怎麼,覺得不好意思啊,唉,你也真是太好欺負了。好吧,真覺得過意不去,請我吃東西吧,別拿學校食堂糊弄我,我要吃金利來的抹茶蛋糕。”
我們一起去吃了抹茶蛋糕,然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她總是勉強我做一些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比如把我拖進商場,找她認為合適我的衣服讓我穿;比如拖我一起去聽某個歌星的演唱會,一百多一張的門票,別人聽的如痴如醉,我聽的心肝顫抖。當然,也不全是這些。比如某男人要想追她的時候總是會賄賂我的,比如她從家裡捎帶的東西也總是有我一份的。
我胖,外表來看又是個木訥的,雖然大學裡不會再出現中小學裡例如丟你書包,在你座位上放吃過的口香糖之類的把戲,但也會受一些欺負的,而這個時候,總是羅利頂在我前面。
“像你這麼呆的人受我一個人欺負就可以,不能再被其他人欺負了,你會受不了的。”這是她的原話,我當時依然面無表情,但內心己經吐糟的萬馬奔騰了。
我們就這樣一起度過了四年大學。這四年裡,我自然是沒有男朋友的,她也拒絕了一切追求者,雖然還有個二哥哥在,但也有了一些關於我的傳聞,那時候我們聽了也不過一笑。
“可惜啊可惜,姐要是個男人就娶了你。”
那一天她抬著我的下頜戲謔道,我翻了個白眼:“要娶也是我娶好吧,我總比你厚實。”
“你養得起我嗎?”
我默然,不甘的反抗:“那你養得起我嗎?”
“切,你這兩個包子就打發了,好養的很。”
而後來,她果然也是這麼養我的,當然,不僅僅是兩個包子。那時候我們都才工作,她還在家中住著,而我則在外面租了個房子,於是每過兩三天她就會跑到我那裡一次,說是受不了家中的嘮叨,其實卻是帶我出去吃飯,而那時候我的雞蛋、掛麵,乃至蔥薑蒜都是她從家裡給我帶來的。
“吹呀,我爹媽吃不了那麼多,放也是會放壞的啦。”
“過年人家迭來的,都沒人吃。”
“我吃這個過敏,你幫我吃了吧。”
“你看這蘋果,長成這個樣子,我看著就難受,給你了 !”
“喏,公司發的折扣券,我才不去吃呢,這東西吃一兩能胖一斤,也就只有你這不是女人的女人才喜歡。”
後來我總在想,如果沒有她,沒有二哥哥我會怎麼樣?當然,不至於活不下去,可一定是會更無奈更迷茫吧。那時候我剛從學校出來,比現在更不知道人情世故,不知道要被撞的怎樣的頭破血流。當然,也許我受了刺激會奮發圖強,但我真喜歡現在的自己,真喜歡那段生活。
有人說女人的友情不會長久,有人說女人的友情經不起考驗,但我和她,己經不單單是友情了,我們是姐妹是家人。一種叫時間的東西把我和她聯絡在了一起,就算我們有矛盾,就算我們有摩擦,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了。
雖然二哥哥想,但這事畢竟太嚴重了,還是沒能瞞住羅利的父母。羅家父母殼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老兩口都是如遭雷劈。羅爸爸那麼高壯的一個人,在單位裡沒事的時候還會去和年輕人打幾下籃球,頓時就犯了心臟病。倒是劉阿姨看起來柔弱,卻硬是挺住了,只是不斷的淚如雨下。
“飄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和利利好,你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嗎?這孩子到底有多不順心啊,她都要死了,我們做父母的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雖然我還不知道羅利自殺的詳情,但一定是和約瑟夫分不開的,她雖然嘴裡說著不愛約瑟夫,雖然說自己現在就是為了錢,雖然說自己離不開現在的生活了,但,真的就只是如此嗎?
也許她的確為了錢,也許她的確離不開現在的生活,但約瑟夫是她心心念念那麼久的男人,就算在她和這個男人接觸後她發現並不是那樣的,就算這個男人是一棵毒草,天天接觸,日日見面,又怎麼是能說不愛就不愛的?
就像我對劉瑞根,我愛的他的時候,他明明是另一個樣子的,但我不還是在這裡面栽著、難受著、困頓著嗎?想到這些,我更是後悔的肝疼。
我怎麼就那麼傻,怎麼就信了她的話?我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