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諸神垂憐,如今我已經是當朝神使,諸神的陸上行者。”羽歌夜毫不在意他的冷落,說話依然風度翩翩。
魯圓琳發出哈地一聲譏笑:“悅王殿下乃是天潢貴胄,不回京城享受天下福祉,來千鈞關這樣荒僻的地方做什麼?”
“看來魯將軍頗有幾分怨氣啊?”羽歌夜笑容滿面,卻直接戳破了魯圓琳話中語氣。
魯圓琳頗有些羞惱,旋即變作面無表情:“悅王殿下言重了,魯圓琳為大隆駐守西北邊陲,何怨之有?”
歷朝國策,對於河朔六州都是打壓拉攏,甜棗大棒,景帝在世時,親手把魯族拉扯到山州一州之主的地步,讓魯族成了河朔六州中僅在趙族之後的豪族,便是看中魯族的人,都有些耿直性情,這個魯圓琳當年便以不講情面著稱,那時他為天子守城,不講情面,便是做個耿直純臣,只要皇帝庇護,無人敢動他。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天子門下,還是這般耿直,恐怕日子就不會好過、
“一朝天子一朝臣,提督九門皇城衛統領位置顯貴,乃是皇帝機要心腹,改朝換代,自是要換人的。”羽歌夜看似為羽良夜考慮,卻時刻注意魯圓琳的反應,果然這句話一出口,魯圓琳的表情還僵著,眼裡卻越發滿是怨氣,顯出不服的態度來,“魯族世受皇恩,你更是先皇一手提拔,就算被調到邊疆,也是皇恩浩蕩。”
魯圓琳眼神卻警惕起來:“魯圓琳心中自是省得,不需要悅王殿下提醒。”羽歌夜晉級神使,不回雲京,卻來到了千鈞關,本來便是十分奇怪的事,雖然剛開始被羽歌夜三言兩語牽動了情緒,但是畢竟在官場浸淫多年,他很快就察覺情況有異。當年他衛戍京城,羽歌夜還是個連深宮都出不了的病弱孩子,如今再見,卻已是心懷不軌的大隆悅王,他立刻小心起來。
“魯大人想必以為我是在挑撥離間吧?”羽歌夜眉目微垂,揹著雙手,毫不避諱地戳穿自己心中所想,“沒錯,此次我來,便是要說服魯大人,和我一同出征,拿下冰冠王城。”
魯圓琳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明明才二十出頭,還很年輕的真正青年,說的竟然不是希望自己支援他起事,反攻雲京,而是讓他攻打冰冠王城!
“雨露雷霆,具是君恩,當年便是我坐上了龍庭,也要讓魯大人讓賢出來。”羽歌夜話語犀利至極,全無半分遮掩意思,他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魯圓琳,“當年父皇讓魯大人從寒族之身,執掌皇城九門,就是看中魯大人富貴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更且統兵有方,有大將之才。如今只是調往邊關,戍守的不是雲京城門,而是大隆國門,魯將軍就志氣消沉了嗎?大人隨我來!”他伸手拉住魯圓琳的手,輕輕一縱便躍上城門樓屋頂,千鈞關城門本來就是全城最高,如今站在屋頂,更是能放眼四野,無物可擋。
羽歌夜轉身指著千里荒原,“千鈞關從來是戰爭險地,守城主將身先士卒,更換次數最多,若非我逼迫北莽簽訂城下之盟,怕是魯將軍現在也已經身死了吧。”
魯圓琳對於成為千鈞關主將的芥蒂,無疑就是這座關城最常面臨戰爭,身為主將,都會戰死沙場,他甚至認為自己和發配充軍的罪人沒什麼區別,如今被羽歌夜揭破真相,既痛恨又羞惱。
“若是北莽和大隆還在征戰,魯將軍會不會已經死了?”羽歌夜驟然放低聲音,魯圓琳也隨之心裡一鬆,輕聲道:“或許吧。”
“為什麼會死呢?”羽歌夜問的低聲,卻驟然放大了嗓音,“因為你會戰死,為什麼你會戰死,因為我相信魯大人是個忠肝義膽的猛將,是個會為國出征戰死沙場的英雄!”他回身一指,“看看這數萬兒郎,厲兵秣馬,只待與北莽虎狼一戰,魯將軍,難道你就想和他們老死邊關,任由北莽安居荒土,過上幾十年,再來劫掠我大隆,傷害我們的子子孫孫嗎?”
魯圓琳深深撥出一口氣,哈地一笑,這不是譏笑,而是彷彿釋放出了胸中的悶氣:“當年先帝遺詔,說四殿下有開疆拓土之能,我一直以為陛下高看了你這黃毛小兒,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讓老魯心裡,止不住想要衝出千鈞關去,殺他個痛快。”從悅王殿下到四殿下到黃毛小兒,魯圓琳的話不恭敬,心卻已經向著羽歌夜。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北莽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羽歌夜緩緩吟出這首即使跨越時間空間也能燃起所有男人心中熱血的詩,魯圓琳滿眼激動,卻最終冷靜下來:“四殿下,我魯圓琳是個魯莽人,你能說動我,卻還有三關主將,未曾說動。”
“你以為我為何要來千鈞關?”羽歌夜伸手輕點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