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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那麼多弟兄你還不放心?他不過一個區區小卒罷了,拿不下他,我夏子凌豈不是顏面掃地?”

沐晟笑了笑,拍了拍夏子凌的肩膀道:“多加小心。”隨後便帶十來人策馬向墨青居方向而去。

夏子凌還未出手,王四已經帶了三四個人與嵐清纏鬥在一起。這嵐清袖中真可謂是別有洞天,幾人圍攻之下,一邊閃躲自保,一邊從袖中射出袖箭、飛鏢等物。王四等人擔心他這些暗器餵了毒,畏手畏腳,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

夏子凌輕笑了笑,站在百米開外,從懷中掏出一物,對準了嵐清。冷兵器時代嵐清那些餵了毒的暗器固然可怕,但是在熱|兵器面前卻是不堪一擊。幸得王四等人畏懼其下毒不敢近身,離開了一段距離,他卻是正好用上火銃,而不至於傷了自己人。

夏子凌一手持銃,一手用火褶點燃火繩,火繩燒到膛管之時,他穩穩扣動扳門,只聽“砰”地一聲,火藥正中嵐清右腿,中彈之處,一時血肉模糊。

嵐清吃痛倒地,嘴裡呻|吟聲不止,哪裡還有半絲抵抗的能力。王四等人趁勢圍上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綁了。

嵐清這樣的貨色,之後移交錦衣衛,有的是方法審問他。夏子凌更擔心的還是朱椿的安危,當即躍身上馬,快馬加鞭向墨青居飛馳而去。

夏子凌趕到墨青居的時候,墨青居已被蜀王府侍衛圍得水洩不通。張守早在門口候著夏子凌,見後者飛奔來到,喚了一聲“夏大人”,便領著他進了屋內。

雅間之內,御醫用了醒神之藥後,朱椿剛剛醒了過來,正靠著床欄歇息。見夏子凌進屋,身子一挺便下了床。

“王爺,嵐清已經拿下,您身體無礙吧?”

“無礙,御醫適才看診過了,他用的只是致人昏睡的藥物罷了,對身體沒有損害。”朱椿看著夏子凌風塵僕僕而來,額際微掛幾滴汗珠的樣子,心中一暖。雖然那日說好了只做君臣,但夏子凌對自己的關切還是讓他欣慰不已。

“那就好。證據可蒐集妥當?”

朱椿道:“適才那茶我只喝了一半,另外一半,昏倒前護在了身前,老鴇沒來得及銷燬,正好留下來可當證物。”

“嗯,如此甚好。”夏子凌聞言,終於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可惜經此一役,朱高熾那邊定然不敢帶諸多侍衛入京,彈劾他的事情須得作罷了。”

朱椿笑了笑,“總不可能什麼事情都顧到,四哥兒子又不止一個,就算去了他一子也沒甚大不了,還是搗毀他這據點要緊。”

夏子凌點了點頭,朱椿提出要以身涉險,若是這嵐清真敢對他不利,皇上定會從重處罰之時,他還有些擔心。但現在看來,一切進展順利,上次藍玉被燕王設套闖關,如今總算是可以扳回一程。

這墨青居,以及在中都的嵐月閣,都是燕王重要的情報收集之地,以此刺探各位藩王秘事。不毀了他這兩個據點,在藩王之戰中總是難免居於劣勢。

其實各位王爺布些刺探訊息的密點,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燕王縱容手下,居然敢傷了蜀王貴體,這又另當別論了。此事上報聖前,洪武帝定然大怒,不僅這墨青居和嵐月閣再開不下去,估計此後燕王也該收斂幾分了。

夏子凌想了想,補充到:“不過,燕王刺探訊息的來源,這象姑館是一處,另外一處可就難辦了。”

朱椿道:“哦?另外一處是何處?”

夏子凌輕聲湊到朱椿耳邊道:“皇宮內侍。”

朱椿心下一驚,“你怎知道?”

“臣猜的。”歷史書上,燕王正是在宮內以宦官為耳目,蒐集訊息,才在與建文帝的帝位之爭中佔得先機的。現下雖情況與史書略有不同,他相信這一招燕王還是會用上的。

“猜的麼?那便稍後再說,總有法子。至少毀了他這處,以後在京城,你我可以安枕了,”朱椿頓了頓,道:“走吧,回去歇息,你這眼下青的,莫非這幾天沒睡好?”

夏子凌輕輕一笑,“自然是不如王爺您日日宿在這溫柔鄉睡得好啊。”

朱椿:“……” 沒想到蜀王不去則已,去了一次這象姑館之後,不知是食髓知味還是怎地,竟然接連三四日,直接宿在那墨青居青玉房中不走了。

而那青玉,平日胃口刁得很,同一個客人斷然不接第二次。遇到朱椿這樣本就長得俊逸非凡的,興許也動了真心,竟然不再理會其他恩客,日日只接這一位客人。

第四日傍晚,夏子凌下了值還尋不到朱椿,索性便去了墨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