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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陣惱火,看著王豔的背脊想:你不理我就算了——想讓我像以往一樣向你低三下四地道歉,沒門兒!李奇倒在床上,翻了個身子,和王豔背對著背,開始睡覺。

清晨,李奇被王豔拍醒了。李奇張開眼,看見了王豔的蓬頭垢面。

王豔剛剛睡醒——事實上,她昨晚上並沒有睡好,她一直被兩件事情折磨著。第一件事是:該怎樣解決和李奇的這次“爭端”?李奇這次的“膽大妄為”出乎她的意料,理所當然地令她感到憤怒!

但想著自己和他已經結婚這麼多年,孩子也好幾歲了,更何況,這個男人,處處都達到了她曾經的期望和標準,令她感到滿意。既然對他的整體滿意,就該對他偶爾的“過錯”予以寬容。

所以,當李奇以一種“曲線救國”的方式,而不是像以往以直接道歉的方式,向她求和的時候,她的心就軟了一半。最後聽著李奇無奈的嘆息著睡下,她就決定今早上主動和他搭腔了。

下半夜,王豔開始想第二件事——也就是李奇告訴她的關於吳月娟的事了。

在這個漫長少眠的夜晚,她和吳月娟這七八年的交往,像夜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裡滾動放映著。女人與女人間的糾葛遠比女人與男人間的糾葛複雜,想起這些往事,王豔這個夜晚感情的變化就可以用“反覆無常”來形容。

她時而幸災樂禍: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很得意嗎?不是時常在我的跟前炫耀你嫁了一個多有錢的男人,過的是多豪奢的一種生活嗎?現在老公被抓了,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時而又很“人道主義”地為自己的朋友感到惋惜和擔憂:你現在怎麼辦啊?還這麼年輕,又拖著一個孩子——如果是別的事情還好,現在你怎麼出去承受別人的閒言閒語啊?還有你的女兒,她長大後,怎麼去接受自己的爸爸竟然是罪犯?

在越臨近天亮的時候,後者——也就是對吳月娟的同情漸漸佔了上風。尤其是想著現在自己的境況已經反超於吳月娟,王豔就更有同情吳月娟的底氣和必要了。最後,王豔決定,明天白天去探望一下吳月娟。

王豔喊醒李奇的時候,正帶著未睡好的疲憊、未梳洗的蓬亂,為了表示自己還生著李奇的氣,她又故意拉著一張臉,瞪著一雙眼。這一切加起來,就讓剛從睡夢中甦醒的李奇看見了一張“醜陋”的——至少是一張與美絕緣的臉!李奇先是一陣驚恐,繼而感到了一陣恍惚,最後,他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她王豔算是美女嗎?他媽的我這麼多年是不是被騙了!

王豔裝作沒好聲氣地問:“你說吳月娟的老公被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奇咂咂嘴,搖搖頭,定定神,說:“她,她老公,一直靠著他的舅舅做生意,把整個市的醫療市場都壟斷了。別人想打這塊市場的主意,不是批不下營業執照,就是被黑社會恐嚇毒打……現在他的舅舅垮了,他的事也給扯了出來……”

王豔從鼻孔裡噴出兩道冷氣,說:“掙那麼多錢又怎麼樣——全是黑心錢!吳月娟也真是的,選個這樣的人,活生生的被他拖累了!”

李奇可沒有注意王豔對吳月娟的態度何以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還處在剛才的驚悸與“被欺騙”裡。

王豔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你們科室用了他們公司那麼多的器械,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奇心裡突然變得不耐煩,怕王豔生氣不敢表露出來,耐著性子解釋說:“我們只是進他們公司的器械,又沒有僱黑社會打人,會有什麼事兒?真要說起來,我們還是受害者呢——被逼著用他們的產品!”

第3章 此消彼長(30)

李奇想,如果早點用王成的產品,他早發大財了!王豔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她丈夫的事業剛剛起頭,她剛剛跟著他享受到事業有成的喜悅,可不能因為這樣的事兒讓她的生活出什麼意外!

一場家庭糾紛就這樣輕鬆地化解了。對於這樣的方式,李奇是滿意——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已經在漸漸的提高了;王豔是不在意,不在意是因為,這些年李奇和她身上的變化,讓她把這樣的方式視為理所當然。

王豔下班後,徑直去了吳月娟家。早上,她給吳月娟打過電話,如她所料,吳月娟已經關了機。這個王豔是能夠理解的,換位一想,如果她是吳月娟,她現在也會掐斷所有的通訊,把自己關在屋裡大門都不出。

吳月娟平時沒什麼朋友,因為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養成了高傲的脾氣,還很招人嫉妒和厭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肯定會認為整個世界的人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