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後官民百姓誰都敢拿大王和朝中大臣說事,那還了得?”
林沙卻沒有順著聞仲的意思來,直接道;“不過那幫密探也用不著殺光,只需除掉幾個跳得特別厲害的,已經暴露的密探還能有什麼威脅不成?”
帝辛一愣,他就是頭順毛驢,林沙的話本就是順著他的心意往下說道,他自然聽得進去,也覺得少師說得相當精闢。
“少師所言不錯,這次就只誅首惡,從犯狠狠教訓一通就是!”
這樣的結果自然皆大歡喜,其餘朝中大臣不明白帝辛心中計劃,卻也不願因著謠言之事大開殺戒。
而聞仲也算滿意,眼下最關鍵的還是處理北伯侯和北海諸侯叛亂之事,朝歌這邊自然不能自亂陣腳。
少師所言不差,已經暴露的探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可言。留著他們反而利於監視,要是全部殺了打草驚蛇,以後四大諸侯派來的探子,只會隱藏得更深,一旦出手破壞力只會更大。
丞相商容和亞相比干心中微沉,不知不覺少師林沙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已經大到開始動搖他們的地位了。
只是可惜,此時大商的精力都放在北伯侯和北海諸侯叛亂身上,他們不好這時候針對少師林沙動手,不然非得掀起一波輿論風潮,直接將少師林沙的“囂張氣焰”狠狠打壓下去。
……
朝歌這邊暗流洶湧,北伯侯所在侯府也是雞飛狗跳。
朝歌發下明旨轟傳天下,簡直就是赤落落打崇侯虎的臉,可他還不敢多說什麼,甚至連過激一點的反應都不能有。
帝辛這一手,確實把他逼到了牆角,不管怎麼選擇都是錯。
尤其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少師林沙,沒想到竟然是個陰險毒辣的傢伙,瞧他提出的建議,簡直狠毒之極,崇侯虎初聞時驚得滿頭大汗,要是按照少師林沙這陰險傢伙的計劃運轉,他堂堂北伯侯估計離完蛋也就不遠了。
幸好他在朝歌的關係夠硬,眼下又巴上了了不得的存在,更是底氣十足不怎麼將大商放在眼裡。
暗地裡的關係和實力也膨脹迅速,不然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得到少師林沙陰險毒辣的計劃,然後第一時間尋來幕僚做出反應,以及反之措施。
之前他還有些洋洋得意,對自己的果決應對沾沾自喜,怕是帝辛這位大商之主要被突然甚囂塵上的謠言,搞得焦頭爛額進退失據。
誰知他高興還沒多久,帝辛反手一巴掌,就將他拍得眼冒金星滿心苦悶,想再繼續當作不知情卻是不可能了。
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叛亂,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
崇侯虎也是一個有決斷的傢伙,既然躲不過那就硬上吧,反正到時是在北地平叛,到底如何還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於是很快,當王旨動抵北伯侯府三日後,一封求援公文被緊急送往朝歌。
不等求援公文送抵朝歌,外頭便流言四起好不熱鬧。
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北海諸侯叛亂有原因啊,是受不了朝歌的嚴苛剝削才會悍然反叛;也有說北伯侯不是不想替大商效力,實在是最近身體不適,無法親自率軍遠征北海等等等等。
當北伯侯的求援公文送到朝歌,各種謠言沸沸揚揚傳得滿天飛,把這次北海諸侯叛亂的責任,全部扣在朝歌和北海諸侯本身的問題上,總之跟北伯侯沒有絲毫關係。
“無恥,無恥之尤!”
帝辛直接將北伯侯的求援公文摔在地上,滿臉猙獰恐怖之極。
太師聞仲默然撿起地上的求援公文,順勢掃國頓時臉色也變得相當難看,直接塞給身後的少師林沙。
林沙看過神色不變,遞給早就等候多時的丞相商容,嘴角露出一抹輕笑,北伯侯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公文中明確表示了北伯侯身體不適,對於外界事務反應遲鈍,對北海之事並不瞭解云云,直接把之前朝歌的責問化解。
然後又表示由於身體緣故,他無法帶兵平叛,只得求助朝歌派出大軍征討北海叛逆諸侯,甚至他還保證會為大商征剿大軍提供全部糧草,大商平叛大軍只需帶上傢伙什直接上戰場就成。
信你才叫傻子!
這樣的說辭,明顯就是針對林沙之前提出的狠毒計劃而來,崇侯虎不僅有足夠的理由按兵不動,還想著把持大商征討大軍的後勤,到時候在圍剿叛逆的關鍵時刻動點小手腳,比如該到的後勤物資沒能準時抵達啊,或者乾脆就是將後勤物資“送”給窮途末路的北海叛逆等等,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