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伎州牧的實職官位。
本來以林沙比皇甫嵩更大的功勞,早就應該封賞州牧之位,不過他資歷實在太過淺薄,這才只是叫他做了個豫州刺史。
而林沙在豫州刺史任上做得相當不錯,不僅把個經歷黃巾之亂禍害的豫州治理得井井有條,每年都給朝廷和皇帝大把銀錢,這樣的功勞要是在眼下即將推廣州牧制時還不跟上,那真就說不過去了。
話說,靈帝不是真的傻子,儘管劉焉建議推廣州牧制,可真正被封為州牧的大漢封疆,除了林沙之外全部都是劉氏宗室!
荊州牧劉表,幽州牧劉虞,還有一個就是益州牧劉焉了。
沒錯,劉焉狼子野心,提請的州牧制,其實就是為了自己割地封王做準備,這廝本來可以當上幽州牧的,不過後來也不知聽了誰的鬼話,說是益州有龍氣,就巴巴調回雒陽準備充分這才給靈帝遞了建議。
……
話說盧植等人替林沙接風,等宴席散去後,盧植和蔡邕送走一系官員,回來之後臉上卻沒了喜色。
“異度,你對劉益州的建議如何作想?”
等僕人都下去後,蔡邕迫不及待開口問道:“就是他提請的州牧制!”
“狼子野心,欲裂土封王!”
林沙輕輕一笑,直接說出了心裡話:“某不過是功勞太大,順帶著受益罷了,真正想得好處的還是他本人!”
盧植和蔡邕長鬆了口氣,互視一眼苦笑連連。
他們還以為林沙會被驚喜衝昏頭腦,沒想到還是這麼精明,冷靜得可怕。
“有沒有辦法組織這樣的建議推行?”
盧植沉吟片刻,突然開口問道:“一旦口子一開,以後想堵都堵不住了啊!”
“為什麼要阻止呢?”
林沙笑著反問,沒有理會兩位先生不善的眼神,緩聲道:“先不說某有沒有這等能耐,就說某做了豫州牧後,能夠更好的發展地方民生,再也不用跟那些郡守和國相浪費精力,如此不好麼?”
盧植和蔡邕無話可說,林沙所言不差,因著坑爹的郡縣制,使得大漢十三州沒有同意的州政府行政長官,很多事情都在扯皮中越扯越嚴重。
林沙這還是好的,他身上有縣侯爵位,又是右車騎將軍,在軍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佬,儘管豫州刺史的官職不能名正言順官吏下面的郡國,可是以他的強勢手腕,最後還是做到了將整個豫州行政大權掌控在手。
反面例子就是幷州刺史陽球了,這位前司隸校尉受到幷州九郡太守的牽制太深,什麼事情都繞不過這些郡守,不說治理地方如何,就是在對付黑山軍的過程中,也是因為地方郡守不配合,屢屢錯失良機,把個黑山軍張燕硬生生弄成一個難以對付的硬骨頭!
“再說了,這是劉氏宗室內部的問題,我一個外人插手進去不好吧!”
林沙很是無奈,盧植和蔡邕都是鐵桿的擁皇黨,這沒什麼不好,混到了他們這等地位,要是沒點子傾向根本不可能。
他們有傾向是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加在旁人身上了,這很不好。
顯然,兩位先生也明白這一點,見林沙不想多說州牧制一事,他們也就沒在糾纏,這對於他們一系來說,其實是好事一件。
林沙成了豫州牧,以其能力很快就能將豫州徹底掌控在手,到時候不管是支援朝廷捉襟見肘的財政,還是應付可能出現的重大變故,都有了足夠的實力。
朝廷眼下的局勢相當不妙,靈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可他荒唐起來根本就不管不顧,眼下著離掛掉也沒幾個年頭了。
可下面兩個皇子還爭得相當厲害,倒不是兩個皇子本人,而是他們身後的勢力為了權勢地位鬥得火暴之極。
劉辯和劉協,兩個在正史上相當悲劇的皇子,他們身後的何皇后一黨,以及董太后一黨,已經為了皇位繼承權鬥得不可開交。
至於兩個皇子本身已經不重要了,爭鬥一起仇怨越來越深,此時就是想停都停不下來。
盧植和蔡邕為此相當憂心,兩位皇子都未成年,年少的劉協甚至連十歲都沒有,一旦靈帝在這兩年突然去了,朝廷還不得徹底亂了套啊。
要是地方寧靖還好說一些,可是眼下邊關大戰連綿,中原腹地也是烽煙四起,這時候朝堂再出了什麼亂子,想想都覺得大漢前途渺茫。
他們還不知道地方野心之輩紛紛起勢,單單雒陽城裡的兩位袁氏兄弟就不是好招惹的,一旦叫他們知曉了外頭的情況,只怕連睡覺都難以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