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還是不斷那麼說,重複叫道:“哦,河啊!”
“我知道,它就像我的生活!”她絕望地叫道,“我知道,我是它的。我知道,它是我們這種人的天生夥伴!它來自鄉村,在那裡它是清白的;爬過憂鬱的街道,受了玷汙而變得悲慘,就像我的生活一樣,走向永遠洶湧的大海——我覺得我應該和它一起去!”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絕望,只有從這種語氣中才聽出了它是怎麼回事!
“我不能離開它。我不能忘記它。它日日夜夜在我心頭。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它才配得上我或適合我。哦,可怕的河!”
我的同伴不動不出聲地看著她。這時,我心頭浮起一個念頭:即使我對她外甥女的過去一無所知,我也可以從她臉上看出來了。無論是從畫上還是在現實生活中,我都沒見過那樣打動人的恐怖和同情交加的情形。他顫抖著像要跌倒一樣;他的手——因為他的樣子讓我發慌,我就去摸他的手——
冰涼。
“她神智不清,”我小聲對他說道,“不久,她就不會再這樣說話了。”
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他的嘴唇動了動,好像認為他已經說了一樣;可他只是用手指了指她。
這時,她又哭了起來,伏在我們前面把臉藏在石頭中間,像一尊象徵失敗和恥辱的臥像。我知道,只有等她不再這樣後才能和她說話,所以他想去扶她起來時,我堅決地攔住了他。在她平靜下來前,我們不聲不響地站在附近。
“馬莎,”我俯下身去,一面扶她,一面說道——她大概想站起來離去,可她太軟弱了,只好靠在一隻船上。“你知道這是誰——那個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她軟弱地答道,“知道。”
“你知道我們今晚已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