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道來,繪影繪聲,十分有趣。在我當時撰寫‘顧維鈞回憶錄’時,我也曾把它繪影繪聲的記錄下來。顧氏對我這樣幹法,雖頗感意外,卻人為欣賞,並特函哥大當事人,把我大為誇讚一番。誰知後來這些保守學人,為著節省助理費(其實該省而不省的浪費正不知有多少),把顧公和我所認為最精采的部分,都給‘節省’掉了。我個人為人作嫁,倒安之若素;顧公竟為之頗感不快。當時我不知也。數十年後,餘於哥大所開放之舊檔中,始初知此事,亦為之怏怏也。夫復何言?
二十一條交涉,就這樣一拖拖了四個月,日本人無可如何,只好自動把條件減輕,以免夜長夢多,引起英、美的阻擾,但是中方還在繼續,請坐、喝茶、研究,還價。弄得日本人實在忍不住了,至五月七日下午三時,日本駐華公使日置益,乃親訪多禮的陸外長,向陸親自交上一份‘最後通牒’,同時說明日本駐華陸海軍,已勒韁以待,箭在弦上,勢在必發。中國政府不能再拖了,終於迴文‘即行應諾’,便於民國四年(一九一五)五月二十五日,在北京簽訂了城下之盟的中日新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