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子淵面前,蘇玫在心裡冷笑,想要維護賣人情,也要看正主買不買賬啊!
&esp;&esp;“白子淵,我有事找你。”杜莫忘說。
&esp;&esp;白子淵四平八穩地坐著:“你能有什麼事情找我?”
&esp;&esp;“很重要的事,和我走吧。”
&esp;&esp;唐宴不滿地戳杜莫忘的背脊:“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裡說?”
&esp;&esp;杜莫忘不舒服地扭動身子,避開他的手指:“私事。”
&esp;&esp;他又用了點力氣戳了下,指尖堅硬,似乎要穿破重重衣料,直接杵到杜莫忘的骨頭上。
&esp;&esp;神經病啊這人!
&esp;&esp;唐宴還要再戳,杜莫忘實在是惱火,頭也不回,反手抓住唐宴的手指,牢牢地握在手心。
&esp;&esp;唐宴不動了。
&esp;&esp;“媽媽的事,你要不要聽!”杜莫忘小聲,語速飛快。
&esp;&esp;白子淵面色沉了沉,眼底的情緒隔著鏡片看不真切,他眼簾低垂,穩穩地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esp;&esp;她從沒有這麼討厭白子淵這個油鹽不進的臭脾氣,長著一張柔弱美少年的臉,性格卻跟冰鎮的棺材板子似的,成天一張剛死爹媽的高冷臉。
&esp;&esp;越來越多人的視線匯聚在此處,杜莫忘如芒在背,難得有了幾分焦躁,急得眼眶發熱。
&esp;&esp;“真的有事,求你了!”
&esp;&esp;唐宴低呼一聲:“你力氣這麼大幹什麼?捏疼我了!”
&esp;&esp;白子淵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淡定地圍觀這場鬧劇。
&esp;&esp;和妹妹寡淡的容顏不同,他的容貌向來英俊到可以作為經典油畫模特的程度,淡色長眉下是一雙綺麗的鳳眼,深褶的眼皮尖刀柳葉般上挑,眼角鋒利到能刺傷人,好在有金絲眼鏡遮擋住這雙傲睨自若的眼睛,添上幾分讀書人的斯文。
&esp;&esp;就如同現在,杜莫忘看不清他的眼睛,也就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esp;&esp;就在杜莫忘快要堅持不住,想要逃走的時候,白子淵才悠悠地開口:“行,走吧。”
&esp;&esp;杜莫忘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esp;&esp;白子淵站起身,從侍者手裡接過自己的大衣,搭在臂彎。他扭頭,一邊眉毛高高挑起:“不走?”
&esp;&esp;杜莫忘當即鬆開唐宴的手指,喜不自勝,眼睛裡的喜悅歡快滿得溢了出來,流到腮幫下就成了彎彎的嘴唇。
&esp;&esp;她小跑著跟上,擠在白子淵的身邊,指尖蹭到了白子淵垂在身畔的手背,涼得手指一縮。他坐在暖和的室內,手卻比她這個從雪地裡進來的人更冷,她想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可他們的關係沒有好到那個程度,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慾望,強硬控制自己不去牽他的手。
&esp;&esp;“很高興?”白子淵比杜莫忘高出一個腦袋,鳳眼隔著鏡片,眼眸朝下斜瞥,高高在上地俯視她。
&esp;&esp;門開了,呼嘯的北風撲面而來,寒冷如刀割,露在外面的臉蛋瞬間就被吹得發木發麻,針刺般疼。
&esp;&esp;“嗯。”她冷得哆嗦,低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