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替您去問一問,至於成不成卻是不敢保證的,萬一事情不成還請您不要怨怪我才好。”周寶珍思量一番,將心中的想法委婉的說了出來。
正所謂初嫁由父母,再嫁隨己身,就連女人都尚且如此,又更何況是男人?齊氏雖明白這道理,可她更知道憑著皇后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說話的分量,她若肯下死力,女兒這門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所以對於皇后的答覆她私心裡並不滿意,覺得這是她不肯出力。
齊氏離開後,只周寶珍母親兩個在房裡,柳氏的神情十足的惱火,怒到“我竟不知道,她還打了這個主意,我說舊年裡有幾家條件很是不錯的人家上門提親,她怎麼都給推了呢,她這是要給家裡招禍啊——”
周寶珍雖覺無奈,倒也不太吧這事放在心上,見母親生氣便勸到“您也不必心煩,照我看這事也是成不了的,其實關於五弟妹,婆婆心裡已經有人選了。”
“你說的怕是那位趙姑娘吧。”柳氏同太后是親姐妹,有些事太后並不瞞她,說著她皺眉“我就怕有些人想當然,到時候反倒把你給恨上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父親不在家,母親回去還該同大哥說說,讓他好好約束族人,讓大家都規矩些,自然都有他們的太平日子,現在外頭人可都盯著咱們家呢。”周寶珍倒不怕御史彈劾,可她不想讓表哥為難。
柳氏點頭“這個我知道,家裡的事你不用操心,必不會讓他們拖累你和孩子們。”畢竟是當了她輩子宗婦的人,話裡自有一股殺伐決斷。
這話就此揭過不提,周寶珍問起周延明同三公主,柳氏這也是操不完的心,好在次子在這些事上倒比長子決斷些,“她那樣的身份,總要彆扭些日子的,好在你三哥是個有辦法的,每日想著法子逗她,逼急了也能讓她咬著牙罵幾句。”說著柳氏笑起來,照理說前朝亡了三公主這公主府也是不能再住的,只如今蕭紹看在周寶珍的面子上,只讓將公主府改成了周府也就是了,甚至連府裡的規制都沒讓改。
“她對三哥有情,如今又有孩子,慢慢的日子總能過下去的,我聽說這些日子錢家可是把原來養在外頭的女人和孩子都接回去了……”正所謂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大約就是如此吧。
“對了,你六哥年歲也不小了,我這些日子替他相中了一門親事……”說起小兒子,柳氏也是著急,這年歲也不小了可總也不惦著成親。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對於自家六哥,周寶珍也覺得他該成婚了,聽到這個訊息很感興趣。
“說起來倒也不是別人家,是襄城侯的侄女,那姑娘的爹是襄城侯的庶弟……”
不待母親把話說完,周寶珍就先皺了眉頭,倒不是她勢力而是那姑娘的爹是庶出,這說起來同六哥到底不相稱。
“你先別急著皺眉,那姑娘的爹雖說是個庶出,可也是個少有才名的,也曾中了進士,只可沒福氣早早就去了。自她爹去後,她娘竟像是變了個人,兒女家業都不要了,每日只管唸佛,弄的那孩子病了也沒人管幾乎不曾燒死,襄城侯太夫人看著不像,便將孩子接到自己膝下養活……”說著柳氏一嘆,“說起來那姑娘的母親我是見過的,是個六品文官家的女兒,很是知書識禮並不像是這樣的人,可女人失了依仗,她除了對自己和孩子心狠,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如今可不就不一樣了……”
襄城侯太夫人在京中素有名望,在她膝下長起來的姑娘同失了父親跟著寡居母親長大的旁枝小姐自然是天差地別,這不連柳氏都動了娶回來當兒媳婦的心思,可見那姑娘必定被教養的極為出眾。
聽說是襄城侯太夫人膝下養大的,周寶珍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有顧慮的。
柳氏見女兒的神態怎不知她猶豫,因又說到,“當然,也不是說身份更高些的姑娘裡就沒有合適的了,可咱們家這時候若再同高門嫡枝結親就太顯眼了……”
這話說的周寶珍有些黯然,說起來家裡還不都是為了她,“到底是我對不住六哥。”
柳氏聽了這話卻難得肅了臉色,就見她頗嚴厲的看著女兒說到“皇后說這話就偏頗了,你哥哥既享了這家的富貴,自然也要擔幾分責任的,況且姑娘人不錯,也算不得真委屈他。您以後萬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您若這樣想那是不是我們也就不該沾您的光了?正所謂家族便是如此,您生的周家便該替家族出力,自然在你有難時家族也不會丟下你。”
“是,女兒受教。”周寶珍也知道自己想左了,若真如大家此反倒生分了,“不過母親,找個機會還是讓我先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