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打離婚。
徐麗採取了拖延戰術,對我不理不睬。時間是一種很殘酷的刑罰,曠日持久的拖延,使我的情感向愛和恨的兩極無限延仲,我的靈魂像只打了嗎啡的兔子在兩極的頂端來回奔突。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不共戴天;我愛她愛得刻骨銘心,精疲力盡。我現在只想找到她,至於什麼條件見了面以後再說。也許就為見她一面,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她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就有可能發瘋。
為了早日結束徐麗給我施行的殘酷刑罰,我開始頻頻出擊。自從王師傅買回新車後,每天晚上我都坐著我的賓士200去大海里撈針。從南城到北城,從東城到西城,凡是有點檔次的歌舞廳都被我掃蕩遍了。結果我仍然一無所獲。徐麗好像真的從這個世界失蹤了。
我打電話找牛律師,得到的答覆是他去美國了,什麼時候回來不一定。我問接電話的人,徐麗的離婚案現在由誰辦理,接電話的人說不知道有這麼一件案子。我最後對接電話的人說,牛律師是飯桶,你是飯桶,你們都是飯桶。電話裡沒聲音了,對方對我的憤怒不予理睬。
我的飯量在一天天減少,酒量卻一天天見長。父親已開始給我藏酒瓶子了。父親已經搬出去了,他原來的單位分給他一套兩居室,他和馬嫂白天來,晚上走,臨走的時候他把能找到的酒瓶子全部帶走。我對他發過脾氣,但是沒有用,他把從我這裡搜尋酒瓶子當成了一項神聖使命。在沒酒的夜晚最難熬,寂靜的小院像一座墳墓,我躺在床上,看著徐麗的肖像,感到生命在一點點消蝕卻又無可奈何。我知道在和徐麗的關係天坪上,我對她肉慾多過情慾,她因為美麗我才佔有她。一想到另一個男人騎在她身上作癲狂狀,我就憤怒得發瘋。我不甘心的是她隨隨便便地拋棄了我而屬於了別人,這種失敗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是強者,我是北京快餐王,我怎麼能對老婆的移情別戀無動於衷呢?
事態突然有了轉機。王師傅在黑道上的朋友傳來訊息,說前一段時間,王老大帶著徐麗到東歐去作買賣,最近剛回來,今晚要去名流俱樂部,徐麗多半會陪著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錯亂 二十二(4)
我決定去會會王老大。我不管你王老大的勢力有多大,徐麗現在是我的老婆,至於以後是不是再說,我還有權力把老婆領走。如果不讓領的話,對不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把手搶別在後腰時想。
晚上11點鐘,我來到名流俱樂部。王師傅很快就找到了徐麗的汽車。他們已經來了,我感到一股熱流衝到了頭頂。我讓王師傅在車裡監視,如果徐麗下來,立即打手機告訴我。為了聯絡方便,我給王師傅配了手機。我迅速來到歌舞廳,在大廳裡轉了一圈後,沒發現徐麗。徐麗現在肯定在這座大樓裡,憑著她對舞蹈的痴迷程度,她一定會來舞廳跳舞的。我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不一會兒一位小姐走了過來。正在這時,我聽到了徐麗的說話聲。我連忙摟過小姐,把後背朝外,用嘴使勁吻她,一直等徐麗他們走過去才松嘴。
“先生好性急,我們去開房吧。”小姐摟著我的脖子說。
“你坐好了,陪我喝酒。”我把小姐從大腿上推下來。
“先生喝什麼酒?”
“二鍋頭。”
“先生,這裡沒有低檔次的酒。”
“那你就看著辦。”
“那我就要1萬塊錢的路易十三啦。”
“隨你便。”我讓她趕緊去,我擔心一會兒徐麗上場後沒有人掩護我,我會被她發現。小姐拿著我的會員卡去了。
果不其然,小姐剛把酒買回來,徐麗和王老大就上場了。我讓小姐坐在我的腿上,我把臉藏在她的胸前,和小姐對飲調情。我的鬍子很硬,紮在她鬆軟的Ru房上,刺激得她渾身顫抖。兩杯酒下肚,她就裝出一副醉態,吐出半截小舌頭,不停在地我臉上舔來舔去。我的注意力放在了舞場上的徐麗身上,我要等待時機,衝上去把徐麗帶走。
第二支舞曲響起的時候,徐麗換了舞伴。此時,舞場上大約有十幾對在跳。我拉著小姐上場了,向徐麗移動。我悄聲告訴舞伴,等一會兒要她接一下舞后的舞伴,因為我想和舞后跳舞。她對這種帶有神秘色彩的遊戲頗有興致,但提出要1千塊錢的報酬。我點頭同意了。
此時,徐麗和舞伴跳到離舞場門口很近的地方,正是出擊的絕好時刻。我拉著小姐衝了過去。徐麗和舞伴分開作旋轉動作,我的舞伴先一步貼上去,抱著徐麗的舞伴跳了起來。這位先生是個瀟灑王子,對舞伴的突然更換沒有表示出任何驚訝,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