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慍怒,通明法王,右腿屈伸,腳下發力,黃土地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而他則是離弦之箭一樣激射而出,手中龍紋朴刀簡單而樸素的劃出一道刀芒,自下而上的劈向脫脫;“唰”,無聲的響動,蟬衣飛舞,龍紋刀劈了個空;銀鏈劍從一旁伸出,盤繞在朴刀的刀杆上,一點點的從下方延伸至上方,眼看著就要傷到了通明的手,通明法王右手發力,使了一個暗勁兒,龍紋朴刀在急速的轉動中甩掉了銀鏈劍的糾纏;“你是什麼人?為何會七層蟬衣功?”,通明法王向後跳了幾步,拉開了距離,眼睛中是莫名的震撼與驚訝,更多的是一些隱晦的熱絡;他不可能不驚訝,因為脫脫使用的功夫是一個故人的絕學招數!而且這個故人大有來頭,且與摩尼教有著不能撇清的關係,好多年不知道這個故人的訊息了,通明難免有些激動,他可是找了這個人很久了!
“小心!”,熟悉的聲音傳來,脫脫心中警惕,柳腰一彎,一柄寒光閃閃的繡春刀幾乎是貼著她的身體劃了過去,一個縱身,脫脫一腳踢在刀面上,遠遠地退開了;韓文在遠處鬆了一口氣,向脫脫這邊走了過來,拍著胸口,小聲的在脫脫身後嘀咕:“幸虧你是個跑馬場,否則完了!”
“跑馬場?什麼意思?”,脫脫轉身,眼神還是飽含殺氣;韓文被嚇了一跳,曖昧的盯著她的胸,努了努嘴,一切盡在不言中,脫脫柳眉倒豎,回手在韓文的鼻子上來了一拳,不輕不重還能保證讓他見到血:“這是給你的教訓!等我宰了他們再跟你細細的算賬!無恥的登徒子!誓不與你干休!”
偷襲脫脫的人正是青龍,他現在也退到了正義鏢局的方向,一把抓住了大眼妹喬花,道:“鏢頭!我無意難為你的女兒!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還請你幫我個小忙!”
青龍,他從來都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談不上什麼光明磊落,他只是一個為了任務而生,為了任務而死的可憐人罷了!
在錦衣衛的信條當中沒有光明這兩個字,他們從最初始之時就生活在陰暗之中,他們是大明王朝的一把尖刀,出生入死無所畏懼!
或許,錦衣衛的道路是短暫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都是悲情而堅定的!
喬花的一雙能說話的眼睛中噙滿了淚水,委屈異常好一隻軟妹紙!
韓文在遠處幾乎想大吼一聲:放開那個女孩兒——讓我先來好吧,他邪惡了,喬花的確是充滿了天真的女孩兒,所以她很不理解,之前一直與她談笑風生的青龍怎麼說變就變?
看著青龍揹著劍匣,一柄匕首抵在喬花嬌弱的脖頸肌膚上,幾乎刺破,老鏢頭差點沒暈過去,當即大叫:“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千萬別傷了她!算我小老兒求你了!”
“幫我拖住他們!僅此而已!雁門關見!”,青龍自覺處於一個極度不利的局面,脫脫與通明法王雖然起了衝突,但他們難保不會聯手來對付自己,那可就糟糕了;若是僅有一個通明法王青龍也不會怕他,倒是脫脫的詭異功夫令他心生忌憚,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不能死在這裡,更不能在這裡延誤了時間!
“青龍!休要逃走!”,眼看著青龍跨上了戰馬,通明法王心中急躁也管不得還有脫脫在一旁虎視眈眈,倒拖著龍紋朴刀一聲虎吼衝將過去,大刀舉頭便砍,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令人驚懼;“再見!”,微風吹拂,幾片樹葉飄落在青龍的身前,一手在攬著喬花的腰的同時抓住韁繩,一手食指與中指飛快的夾起一片樹葉,屈指一彈,樹葉旋轉起來,飛刀一樣,直奔通明的喉嚨;飛花摘葉,這也是一門比較高深的武學,青龍也是在圍剿武林中人的時候學到的,看著被逼退的通明法王,青龍雙腿一夾馬腹,縱馬狂奔而去,脫脫也想現在就解決掉青龍免得生出事端,可是通明身上的訊息更為讓她關心,那是關係到她的血海深仇的大事情!
“這個瘋婆娘啊!”,韓文用袍袖擦拭自己鼻孔中流淌出來的血液,憤憤的怒斥脫脫野蠻的行為;脫脫現在才沒有心思去管他想要幹什麼,反而是死死的盯著通明法王,銀鏈軟劍慢慢地收攏,筆直的被她舉了起來,劍鋒直指:“通明!再問你一次,紅葉在哪裡!否則我就殺了你!”
“告訴我靜逸師太在哪裡?”,通明法王目光炯炯的看著脫脫,眼中是無比的炙熱!
“我師父現在不見人!尤其是你們這些爭名奪利的人!你問我這些事情,還不是想要那塊所謂的教主金牌!哼!既然你執迷不悟,也就不要怪我了!”,聲音寒冷,恰似臘月寒風,吹拂過後,遍體生寒!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