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麼?除了唐飛,誰能使出‘十機百毒’?只見他臉色慘白如紙,口中暗紅色鮮血如柱噴出,拼出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向外爬去,因為他知道,這種複合毒即便是自己也解除不了,若是吸入毒氣,必死無疑,而自己此刻還不能死,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未能完成,必須逃出去。
然而此刻的他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身上傷勢太重,剛才殺斬堂那一擊‘瞬影斬’已經切斷了自己六根肋骨,而且傷到了內腑,之後以閉氣功詐死,他又在自己背後補了一掌,若不是自己修煉玄天功,身體兩次洗精伐髓,體質異於常人,只那一掌便可震斷自己的心脈,可即便如此,也只是飲鴆止渴,抱薪救火罷了,自己這等傷勢,難逃一死。
雙眼模糊,已經迷離,他不甘的呢喃著,絕望的掙扎著,毒氣慢慢籠罩身體,他能清晰的聽到身後殺斬堂那撕心裂肺般的淒厲慘叫,腦海中無數片段閃過,最後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天色已漸亮,那片毒霧才迎風散去,方圓數十丈之內,寸草不留,土石虛化,一具深紫色且皮包骨頭的恐怖乾屍躺在地上,身上的藍色紗袍被輕風一吹便化為粉末,揉進風中席捲而去。
良久,一個灰髮灰袍的中年男子從高處下來,凌空站立,身上淡金色玄力波動連連閃爍,肩上扛著一個碧藍色頭髮的小姑娘,似乎昏睡了過去。
中年男子望著那具幾近風化的乾屍,臉色已經不再淡然,眉頭緊皺,呢喃道:“斬堂好去!”說罷,急急帶著那個女孩向谷內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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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造孽啊!
一道金藍相間的絕美身影在谷間穿梭,她遮著面紗,看不清容貌,纖細如玉的手中提領著一個滿身血水面若枯紙已經昏死的半大小子,見到一處極為隱秘的茂林便穿了進去。
這裡是深山,杳無人煙,有一間茅草屋,像是山中獵戶入山打獵時為了遮風擋雨臨搭建的休息驛站。
房間很小,只有十來個平方,四壁上掛著一些肉乾和獵物,屋內只有一個簡陋窄小的竹床,再無其他用具,落滿灰塵蛛網,荒廢已久。
而此時屋內卻已煥然一新,雖是依舊簡陋,但卻不再髒亂,地面牆壁打掃的十分整潔,屋內燃著火盆,窗門半開,原有的那股潮氣和異味已經消散不見。
一大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首飾仍在一旁,狹窄的竹床上,兩人盤膝對坐,雙掌相對,那藍衣女子身上充斥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雖是遮著面紗,卻難以遮掩她的絕世美貌,肌膚白皙如脂,絲滑如雪,美眸碧藍,秀眉輕皺,在她對面那半大小子已經命在旦夕,耷拉著腦袋,氣息孱弱至極,只是在他嘴裡卻不斷呢喃著什麼,很模糊聽不清楚。
顯而易見,那女子是在為那小子療傷,畫面到此還算祥和,可接下來,卻是出現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見那蒙面女子眉宇之間,竟慢慢浮現出一隻詭異的豎眼,散出濃烈的金光,形成一道金柱射入對面小子額頭,而那隻眼睛,沒有眼瞳沒有眼白,只有一副空洞的畫面,是一條碧藍色蛟龍的影像,似乎隨時都會衝將出來翻江倒海一般,那種恐怖的氣息代表著毀天滅地能力。
保持這樣的姿勢,三個曰夜過去。
那小子身上的大小傷口已經結疤,臉色雖是依舊慘白,氣息卻已平穩下來。
而那女子身上的金光已經微弱至極,開始不斷閃爍,好像隨時都會散去,眉宇間那隻豎眼早已閉合,柔美的臉龐上已經清汗淋漓,將那面紗完全打溼,顯出一個慵懶而又絕美的容顏。
“小崽子,老孃…老孃還沒收拾你呢,不會讓你這麼輕鬆死去的…呵…”她的聲音已經十分疲憊,語氣卻依舊妖媚,美眸中散發出玩虐而又讚賞之光,盯著對面小子,呢喃道:“美邪極術,祛除所有痛苦,便宜你了,混蛋崽子…”
說罷,她已油盡燈枯,身上玄力波動瞬間潰散,雙眼無力的閉上。
她並非治癒系玄心,雖是貴為玄神強者,卻無力救援這小子,只能使用這等極為耗費精元的秘術,此刻玄力,精神,體力都已耗盡,柔弱的似是一隻小貓,癱軟在那小子懷裡,昏睡了過去。
……
深夜,屋外傳來山狼的嗚嗚叫聲,火盆早已燃盡,這破敗的茅屋到處漏風,昏睡中的兩人本能地蜷縮在一起,互相取暖。
一場美夢之後,唐飛的意識漸漸恢復,頓時一股徹骨劇痛從胸前傳來,這種從無到有的劇烈疼痛讓他幾近昏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