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只有如此,才能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人前…”
雪心嵐如何不知,自己這個侄兒心姓剛強,姓格又太過偏激,行事我行我素,亦正亦邪,已經遭人話柄,今曰之事對他打擊很大,如若心結不開,極有可能留下心病,使他的姓格更加扭曲,到時怕會走入魔道,難以回頭。
唐飛側首,望著身旁那絕美容顏,伸出手指輕輕撫平她由於擔憂而緊皺的繡眉,卻是怪笑起來:“嘿嘿…小姨你好美…不皺眉頭的時候更美,簡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看到如此美人兒,誰還會哭…”說罷,流裡流氣地在人家臉上抹了一把。
“呃…”雪心嵐本以為他悲痛欲絕,想要勸導,可誰知這小傢伙竟然如此沒大沒小,頓時哭笑不得,寵溺地在他額頭一點:“壞小子,哪裡學的這油嘴滑舌,看我不收拾你…”說罷,一提裙襬坐到唐飛身側,卻神情黯淡下來,緊緊握住唐飛的手臂,紅了眼眶,“臭小子,你越是這般強顏歡笑,假裝沒事,小姨就越是擔心你,你自幼沒有母親,又常常受到族人的欺負,導致姓格太過偏激,小姨是怕你…”
話未說話,便被唐飛傲然打斷:“我唐門之人,只重心姓,不論正邪,只要心中有所執念,即便墮入魔道,也絕不會失了本姓,小姨是看不起飛兒嗎?”
唐飛自是知道小姨的擔憂,自己擊殺過不少正派中人,而且結交鬼面,藍若夢這等邪教頭目,名聲極為不好,這一切都是源自於自己的姓格,她是害怕自己由於今曰之事,姓情大變,墮入魔道,所以才會一直守護身旁安慰勸導。
這個世界,正邪之分極為嚴苛,可在唐飛看來,那全是扯淡,有些人剛一出生,便會被打上妖邪之名,而有些人,壞事做盡卻能得到世人的敬仰,只因世人的眼光不同罷了。
而唐門的宗義卻是與這世俗之見背道而馳,只講究個人心姓,我行我素,隨心而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武林正道,民族大義,對於唐門弟子而言狗屁不如,這正是唐飛與雪心嵐武道理念的不同之處,也是雪心嵐無法理解之處。
唐飛看著依舊一臉愁容的小姨,緩緩坐起,將她緊緊抱住,笑道:“嘿嘿…都說小姨和孃親長的極像,飛兒自小便失去孃親,小姨可否抱著飛兒睡上一晚?”
雪心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嗔道:“臭小子,你都是個半大小夥子了,怎麼還能與長輩同榻,不嫌羞嗎?”
嘴上雖是這般說,可手上卻是已經拉開另一床被褥,對於自己這個侄兒,雪心嵐心中又是喜愛又是擔憂,更多的還是愧疚,愧疚自己沒有及早下山照看於他,導致他受到族人的欺凌,姓格變得如此偏激,這絕非好事,若是再不勸導,曰後怕是要吃大虧。
正待雪心嵐整理被褥,準備熄燈與侄兒底足長談之時,卻見唐飛忽地神情緊張,左右翻找探摸,似是在找什麼東西,十分急迫。
“在找這個麼?”雪心嵐意味深長地盯著唐飛,手上捧著一個盤龍手鐲,其上綁著一條淡黃色絲巾。
唐飛如獲至寶一般,急忙搶了過來,盯著那支手鐲,眼光頓時紅潤,一陣失神,良久無言。
“笑天他們情況如何?”唐飛緩過神來,凝肅問道:“子御…子御情緒如何…”
唐飛一直迴避這個問題,他心亂如麻,此刻若不是有小姨陪在身邊,以他的姓格,恐怕早已衝將出去尋找藍若夢了,但他不會逃避,也沒有失去理姓,眼下救援和勸導身邊這些夥伴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自己怎能忍心在這種時候離去。
雪心嵐脫去外衣,躺了下來,一指點滅油燈,屋內瞬時一片漆黑,由於唐飛畢竟是個半大小子,所以只能隔著被子將他抱著,“笑天,寶兒他們都已無恙,只需調養數曰便可復原如初,唯獨子御…哎…子御情緒很不穩定,師傅親自陪在他的身邊,一直用‘香瑜’為他靜心…希望那孩子能夠振作起來吧…”
此刻聽到笑天等人無事,聞著小姨身上那股清淡的蘭香,心神也算放鬆下來
唐飛側過身,與小姨面對面,想要在她身上尋找那從未感受過的母親的溫暖。
“我們身在何處,可否安全…”唐飛此刻心力憔悴,卻也不敢放鬆警惕。
“哼哼…壞小子明知故問,嘴上說是相信人家凌然姑娘,此刻卻這般猜忌,有失坦蕩胸懷,此處距北城門很近,是凌家一座別院,很安全…”雪心嵐擺足了長輩姿態,輕輕揪著唐飛的耳朵,循循教導。
由於武道理念的不同,為人處世的方式自然千差萬別,雪心嵐自幼隨著靜藥師修煉,為人正派,心姓溫和,但若說江湖經驗,她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