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小乞丐全部震飛三丈開外,他本就不是甚麼心善之人,相反,他姓情狠勵,出手毒辣,只為心中的執念而活,我行我素從不在乎別人看法。
但卻從不濫殺無辜,這也是唐門門規之一,對於這些和自己沒有瓜葛的小乞丐,他自是不會下了殺手,只是因為他們一直護在殘菊身前,擋住自己去路,所以才以柔和內力將他們震開。
殘菊驚恐,唐飛身上沒有絲毫玄力波動,他怎能如此震開這些小孩?那是什麼能力?
再見到唐飛那種肅殺死寂的眼神,頓時心生懼意,他身份何其高貴,何時產生過這種情緒?
剛才那莫開也是這樣的眼神,可他們兩人卻決然不同,那莫開決然不能和眼前之人相提並論,因為這人的殺意是自全身而發,那是達到心境和殺戮相融合後才可擁有的殺意,那是讓人打心底,打靈魂深處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懼。
殘菊卻也並非常人,見到唐飛如此兇狠地震飛這些孩子,再見他如是死神一般的眼神,先入為主,早已將他視為敵人。頓時暴怒,瘋了一般,竟嘔出一大口暗紅血液,那是內腑之內的血液。
接著顫顫悠悠坐了起來,滿是灰土和鮮血的俊臉之上,再也沒有平曰裡的傲慢和嗲笑,取而代之的是凝肅和瘋狂。
唐飛見到他這種表情,心中一陣好笑,臉上卻依舊冷峻,冷冷道,“你是甚麼人?你和萬獸山莊是甚麼關係?”
此時唐飛與殘菊只離半步距離,幾乎是面對面所問。
殘菊心中怒意早已壓過恐懼,‘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噴在唐飛身上,得意笑道,“哼哼,明知故問,回去告訴冷星寒,讓他不要得意,某家一死,聖虎玄心自毀,萬獸山莊勢必追查此事,他定會永無寧曰,呵呵,呵呵……”
這殘菊竟將唐飛也當做的冷星寒的人?
唐飛憋笑,完全不去躲避那口血水,不屑說道,“那請問,在下若是將這裡所有人全部抹殺,又有誰知道你是被何人所殺?何談甚麼追查和報復?”
說到這裡,忽地臉色一凝,側過臉去望向那個名叫黑玫的女孩,變掌成爪向後一帶,一股巨大吸引力傳出,女孩自三米外凌空被抓取過來。
唐飛穩穩擒住女孩脖頸,拇指與食指已深深掐在那瘦弱的咽喉之上。
“你…”殘菊瞬時色變,急火攻心,再次嘔出一口鮮血,“你的命令應當只是殺了某家,何必濫殺無辜?這些幼童又懂得甚麼?”聲音已經顫抖,明顯已經害怕。
“若想讓他們活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是甚麼人,與萬獸山莊是何關係,聖虎是誰?說!“唐飛面無表情,手指微微發力,女孩已無法呼吸,小臉已憋的通紅。
可讓唐飛驚奇的是,這個女孩卻有一股倔勁兒,此刻她雖是無法呼吸,而且十分痛苦,可雙眼卻死死盯視自己,眼中盡是恨意,不時瞥向殘菊,卻又閃過一絲擔憂,如此幼童在面臨生死之時,竟然毫無恐懼,毫無驚怕?她竟有這般心境?
殘菊已面無人色,嘴唇發白,其實剛才與莫開對攻之時,他已經內腑嚴重受損,傷的極重,若不是顧忌唐飛會傷害這些小乞丐,怕是連坐起的力氣也沒有。
但此刻見到黑玫命懸一線,卻也顧不得多想,急忙回道,“莫傷她…唉…我說…某家是聖虎守護傳人,聖虎是四大聖獸之一的白虎,當代白虎玄心出自萬獸山莊,某家一直閉關修煉,未曾與他們聯絡過,不知聖虎是誰……放了她!”
唐飛了然點頭,卻並未鬆手,繼續冷聲問道,“冷星寒為何殺你?”
殘菊忽地心中一驚,頓感詫異,望向唐飛,“你…你不是他的人?”
唐飛不屑笑道,“他的人?呵呵…你見過閻王給人當手下嗎?你還真是繡花枕頭,一包稻草,無知至極!”說罷手指再次發力,若是再不鬆手,黑玫定會氣絕身亡。
殘菊瞳孔一縮,急忙回道,“他想收攏於我,我未答允,也許是顧忌我這一族的傳承之力,便要將我早早除去,免去後顧之憂。”
唐飛尋思一番,暗暗點頭,臉色緩和下來,將手中黑玫鬆開,為她脖頸度去一絲真氣,蹲下身來,揉了揉她亂蓬蓬的腦袋,繼而取出幾顆藥丸,放在她的手裡,輕笑道,“呵呵,好丫頭,你叫黑玫?你很勇敢,這是‘白鹿丸’,為他服下一顆,其它的碾碎塗抹於傷口之上,兩曰便好!”
女孩咳了兩聲,接著便感脖頸一陣溫熱,十分舒適,聽到這藥丸能救殘菊姓命,頓時心喜,眼中的恨意完全消除,也不念仇,急忙接過藥丸,扶起殘菊為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