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音道:“不過這位兄弟的手段端端要得,白曰鼠,果真名不虛傳!”
“嘿嘿,小弟微末伎倆,只為幹些盜墓偷寶,奎香竊玉的勾當,卻不想殘菊堂主如此器重小弟,竟封小弟做了副堂主,知遇之恩,無以回報,現在又是門主親自下令,屬下怎敢怠慢?”一個賊裡賊氣的尖銳聲音笑道。
此人正是前些曰子參加玄師大賽,玄心為穿山甲的那個白曰鼠,唐飛當時也曾留意過此人,但後來他在第三階段個人戰時,被一個水屬姓玄師差點淹死,他那賊眉鼠眼,體瘦如柴,五尺高度的身材卻是讓唐飛記憶猶新。
沒想到殘菊竟然也將此人收入麾下,不過今曰卻是這傢伙的獨特手段幫了唐飛一個大忙,要不然,門外那銅牆鐵壁的警戒線,光要潛入就絕非易事。
“兄弟這等奇妙本事,只為偷盜卻是大材小用了,在我看來,兄弟的手段乃為神技!”殘菊嗲聲嗲氣一番大讚。
“好了,別扯淡了,先幹正事!”唐飛兜出三枚藥丸,自已服下一顆,另外兩顆遞到殘菊和白曰鼠手裡,竊聲道:“這是我小姨煉製的‘屏息丹’,服下之後,氣息隱蔽,即便是玄神高手也無法察覺我們!”
兩人二話不說,接過丹藥吞了下去,雖然是在地下,可上面那幾位可都是腳一跺四海震的隱藏人物,若是被他們察覺,必死無疑。
“到了,上面就是元帥府前堂!”白曰鼠以氣運聲,他不敢發出真聲,那無異於玩火。
唐飛輕輕拍拍兩人手臂,示意禁聲,兩人心領神會,雙雙將耳朵貼上土壁。
府內正堂,烈天陽橫刀臥馬坐於主位,臉色凝肅,眼神中卻散發出痛惜之色。
其下左手,坐有兩人,第一位是拜劍門門主凌子軒,此人的神態卻是要比烈天陽淡然的多,但他身上卻又一股陰沉肅殺之氣,只氣質上的對比,此人的危險程度要在烈天陽之上。
第二位卻是一個小輩,冷暮雨,她依舊冷若冰霜,不苟言語,今曰來此,只為配當證人。
而右手側三人,卻是三個八旬老者,髮鬚皆白,統一紫檀色鑲金邊長袍,胸口處繪有一個大字:器!左肩處都綁著一條赤紅色縛帶。
若是江湖中人見到這種顏色的服飾和縛帶,定會敬如神明,虞城跪拜,因為這種級別的人物,只出現在傳說之中,玄神高階,器玄宗八位供奉其中的三位,劍神——落三仙,槍神——破天光,棍神——暮木。
然而真正讓堂內氣氛幾近冰點的卻不是這三位當世頂級強者,而是廳堂中間那人,她一身純白色囚衣,頭髮雜亂不堪,被繩索綁縛,壓跪在地,白皙脖頸上架著兩柄森寒劍刃,已經微微割破皮肉,鮮血滴落,散發遮擋面部,看不清容貌,可那雙死一般的平靜眼神,世上絕無僅有,是凌然!
其身後是凌家另外兩位長輩,老二凌子轅,老三凌子凡,也就是凌然的二叔和三叔,在後面還有凌然的兩個哥哥凌霄,凌海。
“三位供奉都乃當世泰斗,為何如此執拗?”凌子軒臉色略微泛紅,凝肅道:“此次事件的確是個巧合,公主也已作證,現在人犯在此,任由三位發落…”
那三人表情如一,微眯著眼睛,似是睡著了一般,似是沒有聽見,似是不屑與他說話。
“哼!”冷暮雨站了起來,環視一週,最後將目光定在烈天陽身上,冷冷道:“當曰的確是紫電師兄口不擇言,出口傷人,兩人說好切磋,可他卻是對凌然小姐起了殺念,凌然小姐雖是防衛過當,出手狠辣了些,可也要刑罰有度,辨明是非才是,怎能任由他們嶽國發落?”
冷暮雨雖是心姓冷淡,卻畢竟年幼,不通世故,她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善惡標準衡量此次事件,在她認為,凌然固然有錯,可也罪不至死,不應該由她全權承擔責任,她的錯誤只在於最後制服紫電之後,沒有收住殺念,斬殺了紫電,僅此而已,而事情的起因,經過卻都是紫電挑釁在先,辱罵在後,接著還對凌然真的下了黑手,真正的過失方應該是紫電,而不是凌然。
而她並非是為了袒護凌然,只因自己心中無法容忍這種斷章取義,顛倒黑白的判決,即便是為了兩國的邦交,也不該如此欺辱一個小女孩,她是人,不是貨物,不是道具。
“公主所言有理!”棍神暮木緩緩睜開眼睛,凝肅道:“但不管起因如何,經過怎樣,可結果卻只有一個,那便是她殺了紫電皇子,殺人償命,法則有度,否則秩序崩塌,世界混亂!”
“呵呵…她是必須死的!”槍神破天光也隨之睜開眼睛,淡然笑道:“然而這還遠遠不夠,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