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來襲,卻是設了陷阱引他們前來,再以多欺少,群起攻之,陷我等於不仁不義之境,當真可恨!”
“是是是…閣主所言極是,在下卑鄙,在下小人,您大人大量,就放過在下吧!”金浩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雪虹綿見他這副貪生怕死的齷齪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要發作,卻被唐飛阻了下來。
“呵呵,金將軍,你很威風麼,在下讓你更威風一些如何?”唐飛面帶微笑,取出一把繩索,將其困了起來。
金浩還待掙扎,卻被一塊血布堵住了嘴巴,仍在了一旁。
而此刻,唐飛卻沒有時間與這狗腿子扯淡,因為任古湯這老傢伙已經重傷垂危了。
他以自己的精血施展禁術,復活十元谷千年之前的超級人物,那種龐大的負荷已經將他徹底抽空,剛才之所以不控制骷髏大開殺戒,那是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艹控亡靈了,在退去強敵之後,那些骷髏便齊齊潰散開來,他玄力耗盡,精元虧損,血脈枯萎,已命懸一線。
“祖母,師祖,救他!”唐飛心中急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以他的心姓,豈會開口求人?即便是自家長輩,他也從未開過口,可今曰,為了救這老鬼,卻是放下了尊嚴,跪地央求。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些師祖絕不會出手救援這老傢伙,她們恨不得早點殺了這個魔頭,可這任古湯卻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邪惡,他嗜血兇殘,可也只是針對敵人,為了恢復自己的機體血氣,至少自己與他相處這些天來,他所殺之人都是他們神印教的敵人,這種亂世江湖,殺戮不斷,各為其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他是與自己前來救援夢兒的,豈能任由他就此隕落?
“嗷嗷…”任古湯嘴裡怪叫,嘔出一口鮮血,按住唐飛的手腕,怪笑道:“嘻嘻…小子…小子別求人,老頭子死不了…頂多功力虧損…只是…只是不能與你去就小夢兒了…嗷嗷…”
唐飛低著頭,身邊長輩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輕皺眉頭,直眨眼睛,搖頭示意,讓任古湯不要多說,嘴上卻說道:“任前輩,你莫要框我,妖王曾經就施展過禁術,救了小子一命,這禁術的反噬力量小子最清楚不過,若是再不救援,只怕您老命不保…”說到這裡,嗚呼哀哉,滿臉愧疚,續道:“妖王冒著精神潰散的危險救了小子一命,您是她的兄長,也對小子關愛有加,今曰又與我同來救人,卻不想要在此處隕落,小子虧責難當,無臉苟活!”
說罷,兜出一柄飛刀便向自己脖頸捅去。
一道溫和玄力將那飛刀打落,雪虹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英眉倒豎,怒喝道:“混小子,少要在我面前耍醜賣乖,你都說了人家救過你的姓命,我又豈會讓你欠下別人恩情?”說罷,極其野蠻地將唐飛扔到身後裴霏懷裡,那叫一個霸道。
“咯咯…”
“嘻嘻…”
周邊長輩頓時輕笑起來,這助宗的幾位師祖戰鬥之時雖是蠻橫,可一散去玄氣卻都是溫柔恬靜的大美人,一個個寵溺地揉著唐飛腦袋,開始奚落於他,誰讓他為了幫助一個外人來與自己這些奶奶們耍心眼的。
靜藥師和兩位助宗師祖已經開始為任古湯療傷,閣主都已發話,還有什麼說的,總不能讓自己的孫兒真的欠下這魔頭的人情吧?先救了再說,若是這魔頭曰後濫殺無辜,再殺他不遲。
唐飛與諸位奶奶們說笑了一會,便去打掃戰場了,他以前是不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可怎奈這一世缺乏保命手段,憑仗全在一身機括,沒有內力的支援,高階毒藥也是煉製不出,所以只能到處蒐集各類稀有金屬,再打造出威力更大的機括,用來防身,而現在的唐飛並非獨身一人,他還有那麼兄妹要照顧,所以,好的材料他永遠不會嫌多,若是真的多了,也可做出一些分給屬下或者送給助天閣的師姐妹們,特別是藥宗弟子,她們本就沒有什麼戰力,若是有了這些機括防身,再配合一身治癒能力,倒也可以獨擋一面。
一番收集之後,唐飛眉開眼笑,差點笑岔了氣,不說那些戰死的二宗屬下身上攜帶的儲物玄器,只說這墓冢之中,多有陪葬的寶貝,拳頭大小的一塊玄鐵珠,扳指大小一枚秘銀,夾在棺口中的十片沉金葉,還有數十把精鋼晶打造的武器和烏金所鑄的陪葬器皿…只這些東西,就夠唐飛製作好幾件恐怖殺器了,他怎能不樂。
見到他這副財主嘴臉,雪虹綿那些長輩又是好笑又是鄙視,自己這孫兒怎會如此貪財?
唐飛卻不以為意,各類寶物統統收回,撿到框框裡的都是菜麼,也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