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鄰居們會照看一下我的,你只管去,賺了錢再報答他們!”
祥哥兒拗不過爺爺,只好答應了,祥哥兒上午回到家中,只和爺爺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又被帶走了,這次,老人好像很捨不得他,不僅將傳家的東西給了他,還將他送到了巷子口。
小夥子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走後,他的新老闆卻跪下給老者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老者眼睛微紅,只小聲的說著:“走遠點,走遠點,不要再回來了!”
同行的隊伍中大多都是半大的小夥子,甚至還有幾歲的小娃娃,祥哥兒看著這些人有些疑惑,這樣的隊伍能做什麼?爺爺該不會被人騙了,這些是人販子吧?祥哥兒頓時對這夥人有些戒備。
可一路行來,這些人對這些孩子很好,對他也很好!祥哥兒越來越迷惑了。
老者轉身,卻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巷子裡的另一處,那裡聚集著幾個光著膀子的漁民,見老者慢慢的踱步過來,連忙起身攙扶他,老者順勢坐到凳子上,抽了一下旱菸,良久才沙啞著嗓子道:“查查三月到四月,厲家的所有動靜,特別是厲家大公子,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要查清楚,還有附近的幾個島嶼,看看有沒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衝幾個人點頭,那幾個人挑著擔子就離開了。
老人又抽了一口旱菸,道:“想辦法和蔣家搭上線,他們有達官貴人,我們有訊息,只要合作……”
幾人的眼中一亮,渴望的看著老者,老者眼睛微紅,哽咽道:“條件就是,我們要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
幾個向來鐵石心腸的漢子頓時哭出聲來!
老者身邊為首的那個人也紅了眼睛,卻微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
老者敲掉煙管裡面的煙,“等過幾日,他們出了福建,你們就把剩下的孩子也送走,娘們們流下,動靜太大會引起懷疑的!”老者硬硬心腸,抿嘴道:“留下一些,打掩護……”
幾個漢子的臉上有些哀慼,但還是點頭應下。
送走了所有人,老人看著天邊紅彤彤的晚霞,嘆聲道:“還是家裡的晚霞好看啊!那時候整片海都是紅的……”
“老爺子,您說厲家會把東西放在哪兒?蔣家能答應我們的條件嗎?”就算答應了,蔣家有那個本事嗎?這句話中年人沒敢說出口,這是他們幾十年的願望了……
老人收回視線,“要躲過其他人的眼線,那就是外面的那幾個荒島了,蔣家和京城裡的人找不到,可我們幾輩子在海里討生活的人還能找不到?蔣家不過是橋樑,還要看他們背後的人,要真是長平侯,機會就會大些!”要不是,他們這些留下的人怕是再也見不到家鄉了!
……
梁宜梅給侯雲平沏了一杯參茶,問道:“那些船還是沒有訊息嗎?”
侯雲平搖頭,“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出來了,朝中彈劾厲武的摺子不少,可他寧願當著失職的罪名,也不願將那幾百官兵拉回來,皇上剛下旨,派刑部的一位侍郎去福建……”侯雲平嘴角微抽,“不過主事的卻是沈十一。”
梁宜梅有些詫異,“沈大人不是廣東的官員嗎?”怎麼管到福建去了?
侯雲平有些好笑道:“沈十一遊玩到了福建,聽說林哥兒的貨也被搶了,當即就跑到福建衙門裡去了,現在正住在福建按察使那裡。”
梁宜梅張大了嘴巴,“那現在福建有兩位按察使了?”
“沈十一很懂得把握分寸,他不會管福建的這些事的。”
“可他是廣東的一省大員啊……”梁宜梅是知道沈十一有些不太靠譜的,可沒想到他所扔下廣東就扔下了,梁宜梅有些為梁宜木擔心了,攤上這樣的岳丈,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認為他和他岳丈一樣不靠譜。
侯雲平轉移話題道:“厲太太和厲大*奶進京了,她們要是來找你,先別應承什麼,”頓了一下,又道:“和你二嫂也說一聲吧。”
曹可媛?梁宜梅挑挑眉,她可不是會求人的人,不過想起二嫂的性子,梁宜梅還是點頭了,穆英蓉一直當曹可媛是好姐妹,和她打一下招呼也好。
……
厲太太用帕子擦擦眼角,道:“我公公從來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一步,沒想到臨老了,卻被人這樣潑汙水,公公的身體本就有舊疾,這樣一激動就又復發了,偏偏派出去救人的官兵音信全無,公公現在連飯也吃不下,侯爺一向公正廉明,公公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想著當年和老侯爺曾有一些交情,就想請侯爺在朝中為我公公說兩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