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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誰想到過,在背過身去的時候,他又是多麼的羨慕他們?他們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他們只要努力就有可能有前程,可是他呢?一輩子註定了只能做閒散的昭王!
父親和母親為了保命,甚至只要了他這一個孩子,要不是當今是那樣一個昏聵的性子,他說不定也只能有一個兒子……
昭王世子搖搖頭,往後面自己的書房走去,父親說得對,這是天命昭王府的機會,要是做得好,得到了太子的承認,說不定他們還有機會走出去,就是不為他想,給幾個孩子找一個機會也好啊!
……
“你懷疑有人給厲家挖坑?”李軒然詫異的問道。
侯雲平點點頭,“這幾年海貿賺的錢不少,朝廷的賦稅也漸漸恢復,賦稅上少的幾乎都是從海貿上補上來的,打這個主意的人越來越多,盯著福建的人也就多了,在此情況下,厲家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冒這個頭,更何況殿下對厲家也越來越不滿了。”
侯雲平敲敲桌子,道:“只怕是厲家擋了道,被算計進去的,只是不知是厲家的誰跳進去的。”
李軒然卻是心中一怒,低聲喊道:“殿下這樣,和那些用百姓的頭換軍功的將領有何區別?”
“別胡說!”侯雲平雖喝止了他,眼中卻是一黯,道:“事情還未明朗之前,最好不要妄言!”
李軒然別過頭,不語,良久才低語道:“是不是上位者都習慣不把人命當人命?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侯雲平嘆了一口氣,所以當年舅舅才下了遺囑,不讓你出仕。
自然,這句話侯雲平是放到心裡的,李軒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卻是最心軟的,小的時候看見路上的病貓病狗都會想帶回家去。
李太夫人為此還將李軒然當做女兒養了,李軒然小的時候長得唇紅齒白,又粉嫩粉嫩的,幾個哥哥都很喜歡他,潛意識下也把他當成了妹妹,李軒然懂事以後就堅決不再穿裙子,反而跟在侯雲平的後面和琰泰一起爬樹掏鳥蛋,就養成了現在這副彆扭的性子。
這些都是一閃念而過,侯雲平已經說道:“所以我才讓暗一和李繼隨蔣家的人去福建,我們是沒辦法阻止厲家的人,可是蔣家在福建的人脈不淺,未必就比不上厲家,現在我們又站在了他們後面,他們有了底氣,就算鬥不過厲家,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了。”
李軒然穩定了情緒,腦子也動了起來,“那我現在就安排我的人下福建。”
侯雲平點點頭,南邊那一塊一直是李家負責的,李軒然要比他熟得多。
只是事情的進展並未如兩人所想的那麼順利,他們派出去的人要麼失去了聯絡,要麼就是重傷而回,卻連攔截自己的對手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
蔣家在福建雖然拖住了厲家的腳步,卻還是沒有海船的訊息,厲家派出去的海軍也沒有回來,據說還在還上剿匪。
蔣家拿著兩府的名頭在福建和厲家作對,福建的官員頓時都躲起來,不再攔著蔣家的路,但也沒開方便之門,只是旁觀起來,厲家頓時艱難起來,厲武氣了個半死,卻又無可奈何。
給長平侯府寫的信如石沉大海,音信全無,厲家就知道這是長平侯府在推脫。
而在這個時候,蔣家派出去的人潛到了各個漁村,告誡他們閉門不出,厲家可能要拿他們來立軍功。
沿海漁民頓時驚慌起來,這種事他們並不陌生,雖然沒有親自經歷過,但他們的親人朋友或經歷過或聽說過,頓時謠言四起,福建的局勢緊張起來,大家人心惶惶。
也正因為這個謠言,那些追著蔣家要說法的商戶頓時轉移了物件,紛紛猜測起來,雖然還不敢到厲家去索要東西,卻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厲家。
厲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厲家老太太天天對著他哭,厲武心裡煩躁,頓時喝道:“不要哭了!現在哭有什麼用?早幹什麼去了?我早就說了不要慣著他,你們偏不聽,現在好了,闖了大禍,還要我給他擦屁股!”
厲老太太擦乾眼淚,恨聲道:“也是蔣家逼人太甚,不過拿了他們幾船的貨,他們竟然要把天兒往死裡逼!”
厲武臉色頓時漲得鐵青,手發抖的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深吸了幾口氣,才咬牙切齒的道:“這段日子你就和他一起在房裡深思,不許出去!”
厲老太太一愣,繼而大怒,“你要軟禁我?厲武,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當年要不是我爹,你現在還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兵呢?現在我爹孃走了,你竟然要把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