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道的那刻起便再也走不動了。
吳尚道第一次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一身皓然道炁。眼看著四周用來的邪魔越來越多,他又略微收了收,分明是在跟它們說:請再過來點。
邪物們早就被紛亂的yu望佔據了軀體,不知死活地往前推進。
“兇穢消散,道炁常存!”
當這八個字如同霹靂一般落下的時候,吳尚道身上散發出磅礴道炁,就如大河決堤一般洶湧而出。無數妖魔鬼怪在這股無從抗拒的道炁衝擊下化作灰灰,魂飛魄散,成為宇宙中的微塵。邪教信徒雖然是**人身,一樣因為凜然道炁而摧心裂肺,魂飛魄散。
能站在吳尚道面前的,不是體合自然的忠貞之人,就是修為高深的魔頭。這裡沒有這種人,所以吳尚道面前只有一灘灘膿水,一具具連靈魂都消失了的軀殼。一隻飛得早的寒鴉消失在夜空中。吳尚道握了握手裡的玄山劍,悄然跟了上去。
兩個魔頭在莊外的地裡立了帳篷,點了篝火燒烤人肉,坐在少女屍體搭成的座椅上,享受殺戮和血腥帶來的快感。它們聽了寒鴉的報告,臉sè死灰。剛才還是群魔亂舞的地面上,就像是被寒冰覆蓋了一般。
“邪風,你說會是什麼人?”紅髮魔頭問身邊那綠髮魔頭。它聲音裡帶著童稚,卻長了一張山魈一般長滿皺紋的臉。
魔頭邪風沉吟道:“光是道炁就把我們的人殺了大半,就算上次碰到的那個和尚都做不到!莫非是青城峨眉上下來的死牛鼻子?雷澤,你沒把老祖讓我們來這裡的訊息露出去吧!”
“放屁!”雷澤用它那童聲罵道,“老子是那種人麼!可惡,那傢伙居然殺了我那麼多手下,讓我知道他的名字……哼哼!”
“你知道我的名字又如何?”吳尚道落下風頭,站在院子裡,看著這裡群魔的晚宴,心火比剛才更加旺盛了。感覺到了殺意和邪氣的玄山劍,也不住地在吳尚道手中跳動,似乎迫不及待出鞘殺戮一番。
“有種你報上名來!”邪風跳了起來,張口叫道。
吳尚道輕輕點了點腦門,猛然抬頭道:“我記得你,你是當rì在山神廟的那個魔頭!”
邪風一愣,失聲叫道:“你是那個道士!”
當rì十里坡山神廟,苦塵大發神威,殺得魔軍敗退,妖魅魂滅。這個不會法術的道士居然僥倖逃脫,害得好不容易逃離了和尚禪杖的兩個魔頭,一回去便被老祖責罰。
兩個魔頭想起老祖的酷刑,不由打了個寒戰。
“你們該死。”吳尚道做了總結,玄山劍終於脫鞘而出,化作一點銀光。幾乎每個妖魔脖子上都被點了一點,有些人甚至聽到了自己骨節碎裂的聲音,卻眼睜睜看著自己頭顱落地,只留下一個軀體莫名地站著。
兩個魔頭吃了一驚,十里坡山神廟一別還不到一年,這小子怎麼就變得如此強悍!劍仙修行難道那麼快捷?一年不到就能升上中修!
吳尚道也容不得他們多想,玄山劍已經刺向了邪風那魔頭的眉心。邪風這魔頭號稱是老祖手下神通第一,修煉出一身邪功,靠吸食處女元yīn增長功力。使得兩條報喪棍,每每揮出便散出一陣陣腥臭。
吳尚道心念控劍,施展御劍術屢屢尋到邪風的破綻。只是邪風另有一個手段,每當靈劍近身,便從口中噴出一股紅霧。那紅霧亮得妖異,便是靈劍也會不自覺退避,顯然頗為忌憚。
不過邪風卻沒想到,玄山劍是可以吸人jīng魄的。越是遊鬥得久了,他自己的jīng魄就越淡,最後必定靈力不濟被靈劍斬殺。當rì恆山老尼與吳尚道動手都不得不用偷襲手段挽回顏面,何況這魔頭。
吳尚道卻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他的偷襲,腳下生風,閒庭信步一般就讓到了一側。邪風見暗器偷襲不成,張口罵道:“雷澤!你個畜生!你再不出手老子可就走了!”
雷澤此時正躲在殘牆之後偷看,見邪風眼看就頂不住了,更不敢上前助戰。只以為和尚厲害,沒想道士也這麼蠻橫,眼下還是道消魔長的世道麼?大運變幻在即,魔長之運也不那麼明顯了。幾大正派清流,憑著千年根基,已經隱隱有抗衡之力,這讓邪道由衷地恐慌起來。
雷澤想到這裡,不由心生退意,不如先避一時,等這一運的氣數定下來,有仇報仇也來得及。它正要逃遁,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女鬼。那女鬼身材倒還可以,臉上卻像被滾油潑過一般,被它順手打飛出去。
“媽的!老子走背運,連個女鬼都來嚇老子!”雷澤大罵一聲,便要將這女鬼魂魄碾碎。
“大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