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享用不盡,這個條件很吸引人吧?”詠晴自言自語作垂死的掙扎。
當飛揚的黃沙漸漸散去,她立刻停下雙手的動作,直覺盯著停在她面前穿著一身黑色裝束,臉也用布蒙起來,只露出一對犀利眼睛的男子拚命地說道:“你相信我,我很有錢,我大哥更有錢,你們要搶,應該去搶他,不過他的人既然不在這裡,那就——不如你讓我全身而退,我去找他,我一定會叫他好好的謝謝你,好!
你們不說話,就代表你接受我的交換條件,我們就這麼說走了,後會有期,算了!
我們八字不合,還是不要見面來的好,我會派人送銀子給你的。“
詠晴轉身握緊韁繩,準備離開,她才動了一下,就立刻有人阻擋了她的去路。
她嘟起嘴巴,搖搖頭,她就知道,對方如果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他們就不叫強盜了。
真是無聊,她浪費了一堆口水,跟一群沒人性的人說話。
她摸了摸“少年仔”的鬃毛,跟它說話遠比較有價值,深吸了口氣後,詠晴開始跟它“話別”。“”少年仔“,雖然你有的時候很煩人,但是我還是很高興能夠遇見你,你畢竟是我臨死之前,所認識的好朋友,希望來世我們還能再見面,不過下次我要你變年輕一點,不然那麼老,讓我騎一下都不行,我花的五十文錢真是不值,這筆帳,我們來世再算,你一定要記住喔,你欠我三兩。”
阿史那宣德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名嬌小女子,看她的穿著打扮,不難看出她是來自關內,而且還是個漢人,可是又見她不停的自言自語,讓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瘋了?
若真是瘋了,倒也可惜,阿史那宣德不由得想道:“長得如此標緻,一雙眼晴活靈活現,粉嫩的肌膚,白裡透紅,不過身子骨似乎單薄了點,不過關內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如此?”
他不由得想到他父親所幫他訂下的婚事,倒也不知自己未曾謀面的妻子。是否有眼前女子的一半美麗?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不用客氣。”詠晴企圖拿出公主的典範,雖然現在她實在想不起來,在這個垂死的時刻,需要什麼典範,但是她還是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不對、不對。”詠晴抬起頭,繼續看著黑衣人,更正道:“你殺了我,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你最好三思而後行,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
那些個男子還是沉默!
詠晴看了眼四周,覺得有點遭受侮辱,她如此賣力的講了一長串話,得到的結果,竟然是一片沉默,十幾個人,就是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
“敢情你們全都是啞巴啊?”詠晴逕自下了結論,因為她只能想到這個解釋,她見他們還是不回答,便更加的肯定。“一定是的,你們一定都是啞巴。”
詠晴得意不已,渾然忘了自己可能已陷入某種危機之中,她拿起自己的錢袋,倒出裡頭的銀兩,自己只留了三分之一。
“你們那麼可憐難怪會來做強盜,這些銀兩給你們。”詠晴滿是同情的說著。
阿史那宣德好笑的把目光從她白嫩的手掌移到她那張表情豐富的臉龐,這一輩子,他這個君凌王爺,還真沒被施捨過。
“你是誰?”阿史那宣德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卻有著強硬的威嚴。
“搞了半天,你——原來不是啞巴。”詠晴感到不平地開始對來人大吼大叫,順手把錢給收進錢袋,“你竟然裝啞巴騙我,害我還想把錢給你。小人,想騙我的錢,我才不給你。”
阿支那宣德看到她的舉動,搖了搖頭,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啞巴,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說過要她的錢,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的結果,而她竟然還一副忿恨不平的模樣,他得到了一個結論,這個女子不是瘋了,只不過是腦筋有點錯亂罷了。
忽然吹來的一陣狂風,卷著黃沙撲到詠晴的臉上,她用雙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等到風一停,她又立刻開口,“你快點說,你們到底是誰?尤其是你!”
詠晴指著矇住面貌的阿史那宣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不停的眨啊眨的,不是在勾引他,而是沙子飛進她的眼睛裡面,令她好生難過,不過她卻因此而忽略了阿史那宣德眼中所閃過的一絲驚豔。
“尤其是你,蒙著黑市,難不成你還見不得人,畏首畏尾的,你算什麼君子。”詠晴指著那蒙面人,不畏懼的說。
“大膽!”
忽然而至的聲音,讓詠晴嚇了一跳,她定眼一看,才發現說話的是黑衣人右側的一個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