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門老人道:“老夫如是能夠解除那軒轅萍在你們兄弟身上所施下的禁制,老夫甚望四位不要助紂為虐,幫那天香門作出壞事!”
他並未提出要天山四友相助,倒是大出葛天森意料之外,當下忍不住笑道:“老丈,只要你真能解除他們的禁制,兄弟相信,天山四友必會倒戈相向,幫助我等!”
凌濤長嘆了一聲,道:“不錯,凌某確有此心,就算兄臺和葛兄弟不說,凌某也要自告奮勇的了!”
龍門老人笑了笑,道:“能夠借重四位,那自然是更好的了!但如四位有什麼不便之處,那也沒有關係,老夫等人的力量,已然足夠對付軒轅萍的了!”
凌濤聽他似有拒絕自己兄弟相助之意,心中甚是不解,但又不好反問,只好苦笑道:
“兄臺若是不願凌某等插手,凌某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葛天森忽然接道:“凌兄,龍老丈不是拒絕四位,你不要多心了!”
龍門老人這時兩指捏在五枕穴兩旁的經脈之上,暗暗的用力一按,笑道:“葛兄弟說的不差,老夫並無拒絕之心,老夫只是不知自己有無把握,故而未便多作承諾,凌兄確是不消多心了!”
他指力漸漸加重,接道:“如何?左臂的陽脈之中可有什麼感覺麼?”
凌濤只覺那左手陽脈如同火燒一般,聽得龍門老人之言,當下接道:“如同火炙一般,甚是難受!”
龍門老人笑道:“這就不錯了,你們果然中了那丫頭的暗算了!”他鬆開了手,向葛天森道:“葛兄弟,這種手法在商洛的記載中稱為‘斷脈截經手’,一旦被制,果真是要按時服藥,方可保住經脈不受其害,否則,全身經脈必將萎縮而亡!”
葛天森呆呆的道:“這可是兄弟頭一遭聽到呢……”
凌濤轉身道:“老丈,你當真解得了麼?”
他見龍門老人說的頭頭是道,心中甚是佩服,竟然連稱呼也改變了。
龍門老人道:“老夫已然說過了,試上一試,自然沒有什麼關係,至於是否真能完全治好,老夫也無絕對把握,但老夫絕不藏私便是!”
葛天森沉吟道:“老丈,這解救之方,可是要憑藥物麼?”
龍門老人道:“那也不全是,除了藥物之外,還得用推宮過穴的手法相輔。”
葛天森道:“老丈,倘是要雙方齊頭並進,眼下是無法先將凌兄治癒了?”
龍門老人道:“正是如此!”目光轉向凌濤,接道:“但等此間事了,老丈盡力而為!”
凌濤聞言,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富貴在天,死生由命,老丈這等心意,凌某已是感激不盡。”
他笑聲一頓,向葛天森接道:“葛兄弟,天山四友在武林中向來被人目為正邪不分的人物,老朽拼著只餘一月可活,也得做出幾樁令人大快心胸之事,好叫江湖子弟明白,凌某並非聽人傳言的那等可恥之輩!”
葛天森道:“凌兄好說,別人不知四位,但兄弟卻是明白得很,凌兄忽出此言,叫人聽來真是不安得很,老實說,你也不用這等悲憤自責,龍門老丈只要知曉商洛老人的手法,兄弟又精通藥理,似這等病痛,只要找出根源,兄弟自信可以治療的了!”
凌濤遲疑了一陣,笑道:“葛兄弟盛情,凌某先行謝了!”
他慨然一嘆,接道:“由此前去抱虹巖,尚有五處關卡,除了最後一道關卡,兄弟無力指揮之外,其餘的四處,大概用不著諸位費心了!”
言下之意,那是這前面四處的阻力都可以由他一人出面喝退了。
葛天森道:“凌兄,你……這麼做不怕那軒轅萍疑心你背判了她麼!”
凌濤大笑道:“生死已不在我心下,軒轅萍的疑心與否,對我又有何害?”語音一頓,當先舉步,出了那窄窄的石洞門。
葛天森感激的一笑道:“如此真是委屈了凌兄了!”
幾人隨在凌濤的身後,向外行去。
走出石洞,迎面便是一處天塹般深谷,兩側橫生各種雜樹,低目下望,深不見底,對面山崖卻在五丈之外,如是有人暗襲,那實在是無法逃躲。
五丈距離,對石承先這些高手而言,也並不足以難倒他們,只是,倘若在躍身半途,對巖有人出手相阻,那就十分危險了。
是以,當他們發覺出洞之後,竟是這等所在時,不禁全都大吃一驚。
龍門老人更是暗叫僥倖,因為若非凌濤決心相助,就是渡此一關,已是太不簡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