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捨得不取這本拳譜?”
雷剛冷冷接道:“有什麼捨不得?這本拳譜乃是甘大俠之物,雷某有生之年,終要取回送還甘大俠,只因雷某眼下身有急事,無法在貴堡多留一日,他日事畢,自當專程前來索取!”
於逸哈哈笑道:“雷兄很大方啊!”
雷剛怒道:“比之閣下,自然是大方得多了!”
於逸這時忽然搖頭道:“雷兄,你雖然很大方,但於某卻果真是有些小器!”語音一頓,忽的一嘆道:“想這過山拳譜,乃是武林人物夢寐以求之物,於某雖然喜愛,但卻不想惹禍上身,自尋苦惱!”
他這幾句話,只聽得雷剛呆了一呆,石承先怔了怔,連那足智多謀,心機過人的葛天森,也有些茫然不解,望著他發愣!
齊逖白眉一揚,怒道:“於兄,這是何意?”
於逸道:“俗語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雷兄如想嫁禍在下,恕於某人不上此當!”
石承先聞言,心想,這倒好,借了拳譜給他,又倒惹出嫁禍之譏,真是從何說起呢?
雷剛聞言,更是怒火上騰,大聲道:“閣下怎的這般無賴?老夫豈是嫁禍他人之輩?”
於逸笑道:“雷兄莫要發怒,於某隻是這麼打個譬喻而已!”
長長的吁了一口大氣,接道:“於某自知才弱德薄,像這等武林至寶之物,居之必有兇險,雷兄如是不願帶走,於某可就不敢留在身邊了!”
言下之意,似是要歸還拳譜了。
雷剛道:“那很好,閣下立即交還便是。”
於逸探手入懷,掏了半晌,忽又面現不捨之容,向雷剛道:“雷兄,你既然放心將拳譜留下,為何不能多留一日呢?”
雷剛道:“這個……”
顯然,他為人忠厚憨直,聽得於逸之言,居然有些不忍嚴拒了!
葛天森心中一驚,不容雷剛下面之言出口,在旁笑道:“於兄,雷老哥身有要事,自然不便多留,於兄暫時代雷兄保管一下拳譜,那也正是一舉兩得之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雷剛悚然一震,暗道:“好險,我差點兒中了他的詭計……”
頓時臉色一沉,喝道:“不錯,老夫為了公子殺父之仇,奔走數年,豈可為了區區一本拳譜,留在你的堡中,誤了老夫大事?於逸,拳譜雷某日後再來討取,尚盼閣下好好儲存才是!”
於逸眼見雷剛已然心中動搖,臉色不禁露出了喜色,但葛天森忽然多嘴,提醒了雷剛,使自己的計謀落空,不由得一腔怒意,全都遷向葛天森身上!
雙眉一聳,冷冷的看了葛天森一眼,道:“葛兄,你可是也要離去了麼?”
葛天森睹狀,已知於逸恨透了自己,當下大笑道:“打擾於兄太久,實是叫葛某不安得很,今日有了這多良伴,兄弟正想下山一遊!”
他回答得輕鬆得很,只聽得石承先在旁不禁失笑,暗道:“這位葛兄,果真鎮靜得叫人佩服……”
於逸聞言,怔得一怔,道:“葛兄,說的很輕鬆啊!”
葛天森笑道:“此乃兄弟心中甚願之事,自是十分輕鬆的了!”
於逸忽然冷冷一笑道:“葛兄,少時你只怕就會覺著不大輕鬆了!”
葛天森大笑道:“不見得……”
於逸哼了一聲,向身後一位瘦小的老人點了點頭,只見他舉步向葛天森行了過來。
葛天森容那瘦小的老人走到身前兩步之外,這才微微一笑,道:“孫兄,久違了!”
瘦老人冷冷的看了葛天森一眼,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大概想不到老夫會在神機堡出現吧!”
葛天森大笑道:“果然是沒有想到,不過,區區對你孫兄,可是無時無地不在戒慎防範之中。”
孫姓老人冷冷接道:“那很好,你不妨試試孫某人十年後的下毒工夫……”
這時簡鵬忽然一笑,道:“這位兄臺,可是人稱毒叟的孫鴻孫兄麼?”
孫老人目光一轉,道:“不錯,老夫正是孫鴻……”
簡鵬心中雖然吃了一驚,但口中卻是笑道:“果然是孫兄了,老朽簡鵬,久仰孫兄大名,如雷貫耳……”
語音未已,那孫鴻已然微微變色道:“鐵膽簡兄麼?幸會了!”
顯然,他似是對於簡鵬有著幾分忌憚,話音頓了一頓,立即向葛天森道,“葛兄,咱們先清舊帳呢?還是放手施為,全力一搏?”
石承先聞言,暗道:“這毒叟說話怎地有些顛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