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恍如從夢中醒來一般,脫口道:“你說什麼?”
石承先心中暗暗失笑,道:“他怎麼心神忽然不定起來了?”
但他口中卻道:“晚輩是說:這就由晚輩下去接替藍姑姑與那燈陣主人一拼可好?”
朱衣叟忽然哈哈一笑道:“賢侄,你可知道,老夫要你躍上樹來之意?”
石承先一怔道:“這個……小侄不知!”
朱衣叟道:“說來也很簡單,老夫就是要你瞧明白,那燈陣主人的燈陣佈置。”
語音一頓,指著那燈陣接道:“賢侄,那當中的一盞白燈,你可知曉它的作用麼?”
石承先搖頭道:“小侄不明白。”
朱衣叟道:“這燈陣的一切變幻,全由這盞主燈而起,你別瞧它此刻乃是白色,但如它發揮作用之時,就會自行旋轉,變成了多種彩色了!”
石承先皺眉道:“為什麼?”
朱衣叟笑道:“玄人耳目呀!同時,那外圈的十多盞淺紅小燈,在主燈飛旋之際,也就會隨它移動起來,據說任何武功高強之人,一旦陷身其中,就難以脫身而出……”
石承先有些不信,因為,他實在瞧不出這小小燈陣有何驚人之處,為什麼會使人陷身其中,脫身不出!
是以,他搖了搖頭道:“晚輩實在很難相信!”
朱衣叟道:“賢侄,你不信,那也是人情之常,只因這等事太過神奇,不是身歷其境之人,無法知曉,只是……”他忽然頓了一頓話音,長嘆了一聲,接道:“只是,一旦有人身歷其境,明白了其中厲害,那個人卻也無法去告知任何人了!”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那又為什麼?”
朱衣叟微微一笑,接道:“賢侄,你沒有聽說過麼?身入勾魂燈陣之人,有誰活著出來過?”
石承先道:“都死了?”
朱衣叟點頭道:“都死了!”
石承先仍然有些不信,先前他也聽那葛天森和戴天行說過,他不信,此刻雖然從朱衣叟口中說出來,他仍然還有些不信,皺了皺眉,道:“武林之中,數十年來,當真就沒有一個人從燈陣之中逃過生麼?”
朱衣叟道:“這個……”
石承先睹狀,暗道:“他遲疑不語,那是表示武林之中,還有人生出過燈陣的了……”
心念一轉,接道:“老前輩,可是有人生出過這座燈陣的麼?”
朱衣叟在夜色之中,兩眼光如燈炬一般的在石承先臉上閃來閃去,半晌方道:“沒有過!”
石承先只道他雖然有些不肯說出那生出燈陣之人姓名,至少也會承認有人是真生出過燈陣才是,否則,他剛才就可以斬釘截鐵的回答自己,不必那等猶豫不決了!
但他結果卻是這般回答自己,不由得使那石承先呆了一呆,道:“沒有?”
朱衣叟道:“不錯……”
石承先忽然笑道:“有一件事,晚輩甚是不解。”
朱衣叟道:“什麼事?”
石承先道:“既然這座燈陣有著如許之大的威力,而且藍老前輩也知道任何武功高強之人,身入其中,便難以活著出來,藍老前輩為何要甘冒大險,與那燈陣主人相拼?”
朱衣叟一時似是為之語塞,半晌沒有答話。
石承先等了一陣,未見朱衣叟回答,不禁又道:“老前輩,你老可知其中道理何在麼?”
朱衣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接道:“賢侄,這中間的道理,老夫並非不知,不過,老夫眼下卻不便說出……”
石承先道:“為什麼?”
朱衣叟道:“因為……這事與令師有關!”
石承先心中一動,暗道:“原來這事與師父有關,怪不得他們不願說了!”但他口中卻道:“老前輩,這事若與家師有關,晚輩當然不便多問,只是一樁!藍老前輩冒此大險,如是勝不了那燈陣主人,晚輩可就不便坐視了!”
朱衣叟忽然一笑道:“那燈陣主人武功機智雖高,但如想勝過你那藍姑姑,只怕還辦不到!”
石承先笑道:“老前輩見識過燈陣主人的武功?”
朱衣叟道:“沒有,但卻有人知曉她的強弱!”
石承先道:“哪一位?”
朱衣叟笑道:“你師父……”話剛出口,便已自知失言,連忙改口道:“賢侄,老夫居然上了你的當了!”
石承先道:“老前輩,晚輩決無此意!”
朱衣叟笑道:“賢侄,看來老夫是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