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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俯首看了她一眼,手上動作不斷。然後只聽得他說道:“你不是說這裡有你的親人,眼下卻不去找他們,這其中可是有緣由?”既然她沒有要主動解釋的打算,那他只好問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已摸索出如何與她聊天的竅門。此時莫逆已替她的傷口上好藥,她離開他的懷中,站起來弄好衣衫。她側首瞟了莫逆一眼,然後走至湖邊水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莫逆劍眉微揚,走至她身側坐下。厲勝男的目光落在月光下泛著波光的湖面,說道:“這火焰島是厲家的秘密,不能讓外人進來,眼下天色已晚,叔婆武功高強。我擔心一旦起了衝突,會誤傷。”頓了頓,她轉過身面對著莫逆,眸光晶瑩,定定地直視著莫逆,再問道:“莫逆,如果我叔婆非要你在這島上與我拜堂成親,你願意嗎?”聲音坦然而平靜,似乎她說的不是二人的終身大事而是明日兩人要吃什麼東西那等平常小事般。莫逆聞言,一怔,雙目徐徐看向她,久久不語。厲勝男視線一直與莫逆交纏,初始白皙的臉還能如同往常般冷清平靜,但是到後來,白皙臉上終究還是忍不住染上淡粉。迎著月華,她猶如月光下的凝露玫瑰,有著說不出來的醉人風情。饒是平日最冷靜最能自持的姑娘,在心愛之人面前談及彼此的終身大事,總是免不了會覺得害羞。莫逆看著她,呼息一窒,然後朗聲笑道:“我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他心中卻在隱隱為她體內的蠱毒擔憂。厲勝男聽得莫逆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亦是嘴角輕揚。這一世的厲勝男,最大的心願,是能成為莫逆的妻子。莫逆看著她的動人笑顏,只覺得心中柔軟得不成樣子,伸手將她摟在懷中,溫聲說道:“勝男,你搶了我的戲份。”厲勝男聞言,長長的睫毛扇了扇,-隨即明白莫逆所指,頓時忍不住輕笑出聲。莫逆看著她笑得如同孩子般的笑顏,心中亦是歡喜,但馬上的,心中的擔憂之情蓋過了歡喜之情。方才被她這麼一岔,險些忘了他初始的問題。只見莫逆摟著厲勝男的右臂緊了緊,然後說道:“勝男,今個兒出現的那三個黑衣人並不是要取你性命。”若是想取他們的性命,在茫茫大海上比在這海島要容易得多。但是那幾個黑衣人卻能無聲無息地追蹤他們至此,雖然眼下幾人已死,但是卻讓他對所謂的血滴子有了更為深刻地認識,這個組織能力不容小覷!厲勝男緩緩將頭枕在他的肩窩,閉上雙眼,“嗯,他們並不是要取我性命。”但她卻要取他們的性命。莫逆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聞著她的髮香,問道:“他們都是血滴子?”“嗯。”她淡聲應著,眼睛並未睜開。“勝男,你可知你體內是何種蠱毒?”莫逆的聲音帶著擔憂在她頭頂響起。厲勝男聽了,雙目仍舊緊閉,紅唇卻是抿了下,然後說道:“大概……是三尸腦神丹。”“三尸腦神丹?”莫逆的眉頭微折,重複著這蠱毒的名字,試圖在腦海中記起有關的記憶,但是無果。厲勝男離開了莫逆的懷抱,然後在他對面跪坐著。莫逆看著空空如是的懷抱,然後緩緩抬眸看向跪坐在他對面的人。只見厲勝男神情認真,說道:“莫逆,這三尸腦神丹,是血滴子的主公,不,現在我該叫他西門牧野。三尸腦神丹是西門牧野用來控制門下想要脫離組織之人的藥物。”莫逆聞言,輕聲問道:“是麼?”他早就想到血滴子不可能輕易讓手下的人輕易脫離,但卻沒想到是用藥物控制。厲勝男點頭,續道:“血滴子中的人,都是孤兒,他們從小就被西門牧野收養,隨後被訓練成血滴子,為西門牧野所用。”血滴子當中,並不全是殺手。有的用於敵國查探訊息,也有的用於則是混在江湖各大門派之間,以防江湖中各派聯合起來對朝廷構成威脅。而特別出類拔萃的,則會留在西門牧野手下,為他完成各種各樣不見得光的事。莫逆聽了,心中只覺得一股氣悶在胸臆之間。厲勝男沒有看向他,改變了坐姿,再說道:“即便是血滴子中的人從小就被教導斷情絕愛,從不許有個人的感情,但總有人會在不經意間感受到溫暖。”莫逆輕輕撥出在胸臆間的那口悶氣,然後接話問道:“所以總會有人想要脫離血滴子,而三尸腦神丹就是在那種時候派上用場?”厲勝男聞言,輕輕搖頭,說道:“不是。每個血滴子成員的體內都有三尸腦神丹。”她以前一直弄不明白,為何西門牧野神總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些人身上下了三尸腦神丹。她一直以為,她體內的毒是要待到日後會中原之後才會發作,上一世的她,是在秋天時,江南與李沁梅成親之時藥性發作。當時,她是在樹林中聽到笛聲時發作的。她本以為這次體內的毒也該是要到秋天才會發作,直到今日,她聽到笛聲忽然腹痛,才想起西門牧野曾與她說的話——我手中有一種蠱毒,以蠱養毒,一旦蠱已催動,蠱便在人體內死去,與人的血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