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隻手上居然長著兩寸長的指甲,指甲的前端還彎成了一個鉤子形狀,猶如鷹爪。
他的心下猛然一沉,問道:“大姐,那床上躺著的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
少婦哭泣道:“活人,不過也快死了。”
巖玉召慢慢走上前去,藉著微弱的光線,看那人的面容。
只見那人緊閉著雙眼,牙關緊鎖著,腮幫子鼓得老高。看不清楚眉目,卻能依稀分辨出是個男人的模樣,
再走近些,突然那男人睜開了雙眼,眼中泛出淡綠色的光芒,猛地瞪了巖玉召一眼,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巖玉召擦擦眼睛再看,那男人的眼睛卻又閉上了,這一下可讓巖玉召心裡有些發毛了。不敢輕舉妄動,又退了回來。
巖玉召問那少婦:“這人跟你什麼關係?得的是什麼病?”
少婦嗚嗚的哭著,回答道:“這是我男人,一年前不知何故,他深夜從外面回來就栽倒在地,再也沒有醒來過。我不知道請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都不管用。”
巖玉召縮眉道:“你的意思是——你男人不知道得了什麼病?”
少婦繼續說道:“本來我男人的身體可棒了,就跟這胖大哥一樣壯,可是自從那以後,身體就瘦了下來,現在都見骨頭了。我為了給他治病,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可是到現在還是這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聽那少婦說自己身體棒,阿季頓時眉開眼笑,大咧咧的說道:“妹子,你放心,哥肯定給你幫忙。”
說完,他拿出那顆鎮屍珠,稀奇道:“不過,妹子,你得跟哥老實說這玩意是哪裡弄來的?”
一看那珠子,少婦又哭了起來:“這東西是我男人帶回來的,就在他昏倒的時候緊緊攥在手裡,要不是我實在沒錢了,我也捨不得賣這東西。怎麼?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阿季頓時緊張的將珠子收了起來,回答道:“沒問題,怎麼會有問題呢。咱們早就錢貨兩清了,只是看大妹子你心情不好,我們哥兩就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這鬼話說得巖玉召直搖頭,少婦卻很感激,說道:“多謝大哥,不過我男人最近喝了幾服藥,有些轉好的跡象了。每到夜裡的時候,他的手腳都能輕微的動了,眼睛有時候還能睜開,只是不說話,不過看樣子比以前好多了,保不準就快醒了。”
“動?是怎麼動的?”巖玉召奇怪道。
少婦止住了哭聲想了想,心虛的說道:“就肌肉抽動,好像要掙扎著起來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動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害怕。”
巖玉召心中突然一驚,怎麼這少婦描述的情況,自己好像以前聽巖吉大和尚說過。
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男人,巖玉召定了定神,決定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可是一個人實在是膽怯,就叫胖子阿季一起去看。
兩人舉著蠟燭慢慢的移動到了床邊,藉著手上微弱的光線,朝著床上窺探。
只見那男人形容枯槁,眼窩凹陷,顴骨突出得老高,臉上卻是一絲血色都沒有,顏色發青。再看他的胳膊和手臂,血管粗大根根都爆了出來,面板幾乎接近了透明,青筋畢露。這人已經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阿季看得直砸吧嘴,說道:“這人得的是什麼病?怎麼如此嚇人!”
巖玉召眉頭緊皺,掰開了那男人的牙齒,卻見牙齒已經腐蝕成了一顆顆的尖刀,猶如野獸的牙齒一般,犬牙尤其鋒利。
再翻了翻眼珠子,一股綠氣矇住了眼睛,嚇得巖玉召立刻鬆了手,後退幾步。
“怎麼了?”阿季緊張的問道。
巖玉召眼中帶著驚恐的說道:“這男人恐怕不是得病!而是被殭屍咬了!”
“殭屍!”阿季頓時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西南蠻荒之地多鬼怪,三邪六洞七十二天坑,這殭屍撲人就是三邪之一。
“你知道西雙版納銅甲屍麼?”巖玉召問道。
阿季顫聲說道:“怎麼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江湖上的禁忌,見者退避三舍,誰敢惹啊!”
這西雙版納銅甲屍,據說是古滇國時期的將領,在明末被人在西雙版納地區給挖了出來,它身披銅甲,堅硬如鐵,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當時有個叫肥聽的巫師,以此為神,並告知民眾將其供奉了起來。
開始幾天,銅甲屍紋絲不動,端坐在祭堂之中。待到月圓之夜,銅甲屍突然行動,襲擊村民。
那銅甲屍行走如風,渾身上下屍氣縱橫,只進不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