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娃好奇的目光,巖玉召只得苦笑,說實話他也不明白飛機是什麼東西,唯一的一張照片都在揹包裡沒有帶出來,就是帶出來的他也說不清楚。
他想了想,只得含糊道:“應該是可以飛的吧,我也說不上來。”
這時候那個叫盤莎腰的女子說話了:“我想了想,覺得是你走錯寨子了。你怎麼能確定你找的猺寨,就是我們這座?”
“當然了,門口那梯田我是不會認錯的!”巖玉召肯定道。
聽巖玉召說的斬釘截鐵,盤莎腰卻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你啊,你啊。在我們這一帶猺寨和苗寨門口都會有這種梯田,形制和樣式都差不多,你怎麼能拿這個東西做參照物呢?你呀,一定是走錯了路,認錯了門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啊?走錯了!如果真的走錯寨子了,那這事可真是冤枉了,巖玉召頓時感覺頭大。
很快盤莎腰止住了笑聲,繼續說道:“如果我料想的沒錯的話,你們投宿的很可能是山那邊的落黃寨,他們那邊的人閉鎖得很,基本不與外人往來,更是從來不與漢人通商。所以除了族老和首領,幾乎沒有人會說漢話。”
靠!哪裡又蹦個落黃寨出來?巖玉召現在被搞得稀裡糊塗,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四娃這時大著舌頭的說道:“哎,無所謂了,別再想了。你反正已經掉隊了,還是想想以後去哪裡玩吧。”
“以後。哪有以後呢。”聽了四娃的話,巖玉召頓時失落起來。
似乎感受到了巖玉召的悲哀,四娃稀奇道:“怎麼說著說著就難受了,你這是怎麼了?”
巖玉召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們也不想跟他們一起去找什麼飛機,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們都被人下了蠱,這路上已經有幾個人蠱毒發作,死狀悽慘。我們都是靠著解藥暫時壓制住了毒性,如若不再服解藥,下一次蠱毒發作之日便是我們喪命之時。”
“什麼?”盤莎腰頓時吃了一驚,一把拽過巖玉召的手臂,抓在眼前看了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是動物蠱。”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眉頭皺得更深了,驚訝道:“也不是植物蠱!”
“那到底是什麼蠱?”盤莎腰頓時有些茫然了,低頭思索了起來。
巖玉召笑道:“你別想了,下蠱的人曾經說過,這個蠱是他家祖傳的,這天底下只有他能解,旁人是看也看不明白的。”
“不可能。我阿姐還沒有解不了的蠱!”四娃這時突然叫了起來。
“閉嘴。”盤莎腰沉聲呵斥四娃,半晌對巖玉召說道:“對不起,我解不了你的蠱。”
巖玉召本來就沒做指望,立刻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你也別在意。這個蠱要是這麼好解,我自己都解開了。咱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你把地圖拿來給我看看。”
盤莎腰也不囉嗦,轉身就去角落裡拿地圖了。就剩下四娃拽著巖玉召的手看個不停,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
沒一會兒,地圖就拿來了,拉了個破木箱攤開來放在上面。
巖玉召湊過來一看,那地圖上歪歪斜斜的畫著一些縱橫線條,非常的簡陋,很明顯畫圖的人沒什麼藝術細胞。
“這圖誰畫的。”巖玉召不由自主的問道。
這時候盤莎腰的臉突然紅了,小聲道:“我畫的。”
“怎麼樣?我阿姐畫的不錯吧。”四娃這時滿口酒氣的湊了過來。
巖玉召本想搖頭,可看著盤莎腰那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蛋,以及那嫵媚動人的絕色容顏,頓時被勾住了魂一般,機械的點頭道:“好看,好看。”
“咳咳。”盤莎腰察覺到了巖玉召眼神中的異樣,頓時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臉羞得更紅了。
四娃此時已經上頭了,抱著那小酒罐子靠在火堆邊,頭一點一點的,睜不開眼睛。
盤莎腰笑道:“這是寨子的地圖,我來給你說說。”
氣氛本有些尷尬,但一說到正事,巖玉召也不由得嚴肅起來。他湊上前去,盤莎腰開始在地圖上指出幾個重要位置。
巖玉召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沒幾分鐘就記熟於心。其實這個寨子也不算大,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五六十戶人家。
少數民族生活環境惡劣,人口基數始終上不來,就這五六十戶人口的猺寨在方圓百里之內,都還算是個大寨子。 “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就告訴你吧。”女子嘆了一口氣,顯得憂心忡忡道:“但是你得發誓。這件事你知道了,不能再告訴第二個。”
“好!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