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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時追風的屍相已然褪去一半了,月光的映照下,他一張臉恢復了人樣,因為殭屍的臉天生僵硬,屍相又沒有完全褪去,眉目之間還帶著些森冷之意,葉定榕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追風的唇上,不由想起了白日裡追風的那輕輕的觸碰摩擦,那種輕微的冰涼的觸覺似乎還在,她抿唇,心中有些亂了。

微風掃過,枝葉搖晃,樹影斑駁中,追風的一對獠牙竟在月光中泛著些微微的白玉般的光澤,其實這時追風的獠牙已經縮小了許多,只是約有半截指頭長,翻在唇外,貼在了他的蒼白唇上。

葉定榕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牙,冰涼堅硬如同玉石,手感很好,她的指尖又蹭了蹭,唔。。。。很是光滑細膩。

追風的殭屍臉變了變,他冷不丁睜開眼,向來表情極少的臉上微微帶著些難耐,他側臉,伸手捉住葉定榕的手,想了想,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意思很明顯:摸吧,摸這裡。

葉定榕:。。。。。。

次日,天色微明,葉定榕本在補眠,誰知被莽莽撞撞的小師妹杜芝的敲門聲喊了起來,葉定榕睜著兩眼無神的熊貓眼聽著小師妹嘰嘰喳喳的話,一時間半天回不了神。

好端端的,宗主師叔讓她去玄青殿做什麼?

但畢竟宗主發了話,自然不能怠慢,葉定榕摸摸小師妹的頭,讓她去做功課,便潑了潑一臉的冷水,好讓自己振作起來。

昨夜陪了追風吸取了一整晚的天地精華,眼看著追風的身體慢慢恢復,直到月沉星滅,才拂去袖上寒露,拖著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大睡,現在被喚醒過來自然渾身不適,但強行闔了闔眼,她很快收拾了一下自己。

面前銅鏡中映出女子嬌美的面容,臉上雖白皙,但清凌凌的眼下方是淡淡的青影,對比起來十分顯眼,葉定榕懊惱地揉揉酸澀的眼,這麼一副模樣出門見不了人的吧。

流雲宗的主殿便是玄青殿,平日裡沒什麼事她是不用來這裡的,但宗主既然找她來,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葉定榕走在去玄青殿的路上,遠遠地便見那玄青殿極為高聳的殿門大開,門口仍站著兩位看守殿門的弟子,葉定榕對他們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上首是流雲宗的宗主,是個身形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雖然胖了些,但是目光溫和,臉上掛著十分祥和的微笑。

見葉定榕來了玄青殿,便道:“流雲宗宗內的葉定榕已經來了,可是四位道長要找的那個姑娘?”

葉定榕從跨進玄青殿時便發現除了自家宗主之外,還有四個熟悉的青色身影,心中一個思量,便明白了——看來是昨日的老道找上來門了!

葉定榕咬牙,這老道可真是難纏,竟然追到這裡了。

“沒錯,就是她!”一名小道士見了葉定榕便坐不住,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忙不迭指認出來。

“葉定榕,你昨日可是和這幾位道長有什麼衝突?”宗主溫聲問道。

葉定榕位於殿正中央,對上宗主溫和的眼,肅容道:“是的,昨日我的妖寵追風被四個妖道追殺,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便他送了命!”

聽了此話,老道氣得一甩拂塵,也坐不住了,“呸!什麼妖寵,那分明就是隻殭屍!”

葉定榕坦然承認道:“是啊,我的妖寵便是隻殭屍。”

流雲宗的許多弟子都有自己的妖寵,葉定榕這樣說並沒什麼差錯,老道也明白這個,一時氣惱不已,說不出話來了。

“殭屍可不是隻妖!”另一名小道士見師傅似乎被哽住了,忽然爭辯道。

“殭屍不是妖,可有人規定殭屍不能作為妖寵麼?我和追風之間可是下了契約的,他現在就是我的妖寵。”

“這。。。。。”

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半晌,那老道士冷哼道:“不管如何,我決不能放任這殭屍逍遙在外!”

看還是想將追風誅殺?

“那道長你還是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老道聞言一揮拂塵,冷哼:“既然執迷不悟,便休怪我不客氣!”

上首默不作聲的宗主忽然出聲道:“靈鶴道長,我流雲宗弟子的妖寵受流雲宗保護,況且這隻殭屍並未殺過生,道長何必咄咄逼人緊追不捨呢?”

這個聲音並不大,但那老道手中的動作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束縛住,竟然動彈不得。

宗主的聲音依舊溫和,臉上卻覆上了一層寒霜,在流雲宗內對自己的弟子出手,這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嗎?

宗主溫和眼神轉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