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的一位管事姑姑來求見。”
蘇好蹙眉,抬眸看向窗外的天色,都這個時辰了,慎刑司來人,難道說是因為白日裡她讓青楓去打聽慎刑司裡的高佳氏,被人察覺出什麼了?
是有什麼訊息了?
“來的是什麼人?可是你白日裡去求的那人?”蘇好問道。
“並不是,白日裡奴婢去問的是剛入宮時與奴婢交好的小姐妹,這會子在屋外等著的是我那小姐妹的管事姑姑冬青。”
“冬青?”
青楓點點頭道,“是,她是慎刑司裡的一位管事姑姑,恰巧這次犯了事的高佳氏與她身邊的宮人,都歸冬青姑姑負責管理。”
“那,那先請進來再說吧。”
“是。”
青楓出去了,冬青跟隨著青楓進了屋子,上前行禮。
冬青也直截了當,說是五阿哥已經下令要毒死高佳氏了,所以,蘇好進不進去也沒人會去說什麼了。
冬青算好了時辰,與蘇好定了時間後,便離開了。
次日,蘇好按照之前說好的時辰去了慎刑司。
蘇好進了一間昏暗惡臭的屋子,宮人點了燭燈後便出去,青楓也跟著出去了,在外面候著。
而此時的高佳氏奄奄一息,剛吐了毒血,嘴角的血緩緩地往下流著,她抬頭看去,不由得冷笑著,“蘇好格格可真是有意思,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來慎刑司?”
“怎麼?我來瞧瞧一個惡毒之人的下場,有什麼問題?”
“你!”高佳氏惡狠狠的
盯著蘇好看去,又咳了幾聲,吐了口黑血。
“高佳氏,你可還記得你養的那隻惡犬嗎?”
高佳氏伏在破爛木床上,緊鎖眉心,看著眼前笑容裡藏著冷豔高傲的蘇好,她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眼前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那說話的語氣、氣度,儼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你還敢提我的狗,如果不是你,它也不會被皇上命內務府的人給活活打死。”
蘇好斜嘴一笑,不以為然,“我也喜歡狗子,可愛、忠誠,只可惜,它有了一個惡毒的主子,便變成了一頭惡犬,最終,命是喪在了你的手裡,而非是我。”
“可笑!”
“不過……”蘇好走到之前宮人端來的乾淨凳子旁邊,端著身子緩緩坐下,又繼續道:“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培養出了一條惡犬,又怎麼能害的烏拉那拉·盈歌跌入荷花池,你害死了她,她便要回來同你索命。”
索命二字,蘇好加重了語氣,只見高佳氏心下一驚,明明不明白蘇好在說什麼,可卻有種莫名的不祥預感。
“你,你在說什麼,烏拉那拉·盈歌,不就是你自己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好了,我是富察·寧佳。”蘇好斜眼瞅向高佳氏,那眼中像是有著要爆發出洪荒之力一般的利器,冒著火光冉冉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你,你說什麼?你是,不,不可能,富察氏,富察氏已經死了不是嗎,你怎麼可能是她,咳,咳咳……”高佳氏不相信,激動之餘又猛地吐了一口黑血。
“你可知何為因果報應?你害死了我,讓我與我的女兒永生不能再相見,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不過……”蘇好陰冷一笑,眼神中似是充滿了詛咒,那一瞬,高佳氏眼前的蘇好像是一下子變成了她曾經讓自己嫉恨的富察·寧佳。
“你,是你,真的,真的是你!”
“是啊,我可得謝謝你呢,你若是沒有縱容你的惡犬四處撒野,也不會把那麼可愛的小女孩害死,可也正因為是她被你害死了,我才被上蒼憐憫,讓我投身在了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是你自己,你自己親手給我製造了這個回來復仇的機會,為了我,也為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和未出世的孩子,更為了無辜的烏拉那拉·盈歌,讓我回來復仇,你的死,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不,這不可能,你不是,你不是。”高佳氏的嘴裡一直唸叨著這幾句話,反反覆覆的肯定又否定,像是已經瘋了,或已經崩潰了。
蘇好站起身,面無表情,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告訴你,是讓你死個明白,下輩子若再有幸做人,要記得何為何為惡有惡報,因果迴圈。”
高佳氏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臉上沒了半點表情,咣噹一下子跌在了炕桌上。
或許,高佳氏此時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她閉上了眼睛,可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死了,而蘇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