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瞧著蘇好走了好遠,確定她不會耍貓膩了才敢離開。
可蘇好怎麼會那麼乖巧聽話,躲在某處許久,才又走了出來,溜進了齊溪的別院,順著迴廊繞過一處又一處,瞧見不遠處有個小丫頭正端著一個木盤子往這邊走來,蘇好躲了起來,就那麼看著。
可看著看著就發現那個小丫頭像是失手摔了手中的什麼東西,像是衣裙,瞧著很漂亮的樣子,那丫頭東張西望一番,一臉驚慌失措,左右轉著,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麼,又見她從迴廊側邊的花圃裡摘了許多花。
蘇好詫異,她到底在做什麼?
半晌,那丫頭又急匆匆的端著東西走了,蘇好走了出來,想跟上前去看看,肚子再次嘰裡咕嚕的響了起來,這才打消了她‘探險靖伯侯府’的念頭,決定先回翠喜別院填飽肚子。
“你是誰?哪個院裡當差的?”
突然蘇好的身後傳來一聲質疑,她轉過身看去,那侍女認出了蘇好,又歪了歪腦袋看了看方才蘇好看去的方向,似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我要回翠喜別院,但侯府太大,迷了路,正好,你帶我回去吧,不然太妃娘娘該說了。”
蘇好只覺得機智如我,竟然能這麼快就反映過應付過去,她回了翠喜別院,果然,沒過多久廚房就送吃的來了。
倒是侯府的廚子、廚娘,這看著明顯就是給下人吃的飯菜,可還是那麼可口。
只可惜,這飯菜剛往嘴裡沒塞幾口,便有家丁、下人、侍衛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綁了蘇好,把她帶去了太妃那。
被人一路推搡著進了門,撲騰一下子就讓人給推倒在地,只聽一聲,“大膽有褒氏,竟然敢犯七出之條,哀家定要稟明王上,廢了你這侯爵夫人之位。”
七出?進門才第二天,連這侯府裡的下人都沒見全乎,哪來的什麼七出?
蘇好抬頭看去,眼神來回掃視著太妃與旁人,當她看到一旁坐在那捂著臉嗚呼哀哉的齊溪時,頓時噗嗤一聲,笑的前俯後仰,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那齊溪也不知怎麼了,竟然被蜜蜂蜇的滿頭大包,臉腫的像個大棗餑餑。
往下再看去,那身上穿著的就是方才她瞧見那丫頭端著的衣裙,蘇好不禁哭笑不得。
原是如此……
“母親,母親,你看她,竟然還敢笑,她加害我之後,還笑的這般肆無忌憚。”齊溪委屈的哭著。
蘇好坐在地上盤著腿,衝著齊溪喊著,“你憑什麼說是我害你?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了,我這一直在我的別院吃飯呢,你出了事,怎麼賴在我的頭上了?”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別院裡的侍女都瞧見了,你還敢抵賴。”
“夠了。”太妃怒斥一聲,指著蘇好問道:“哀家問你,你可曾去過撫仙別院?”
“是,我是去過,可是我……”
“不用解釋了,你既然承認去過,那就代表你承認是你做的了。”
蘇好哭笑不得,“什麼我就承認是我做的了,我做什麼了?”
“是你,在齊溪的新衣裙上做了手腳,然後讓蜜蜂圍攻齊溪,害的齊溪被蜜蜂蜇。”太妃句句肯定,像是親眼看見了一般。
齊溪哭喊著,“有證人,我院裡的侍女親眼所見,就是你。”
話音剛落,就見著一個侍女被推搡了進來,撲騰就跪倒在地,那樣子十分驚慌,臉上寫滿了恐懼,儼然是被嚴刑逼供過的。
“說,把你看到的,再跟太妃說一遍。”齊溪一邊哭泣著,委屈的很,一邊衝那個侍女瞪眼,那樣子似是要吃人一般。
“奴婢,奴婢……”
蘇好坐在那跟個大爺似的,盤著腿,就那麼看著這些人演戲給她看。
瞧瞧那個侍女是真的在害怕,還不時地兩手撫摸自己的胳膊,看來,是有人虐打過她了。
仔細想想,當時這個侍女不小心把給齊溪準備的新衣裳掉在了地上,可能擔心會挨罰,為了將髒掉的地方掩蓋住,便利用與那部分顏色相近的花蕊中的花粉去塗抹,不過她可能沒想到會因此引來蜜蜂。
“你個賤婢,你倒是說啊,你想死啊,快說啊!”齊溪見那侍女不肯張嘴,急的站起身,上手就在侍女的兩個胳膊處來回又掐又擰的。
蘇好看著就覺得疼,可沒想到,竟然沒人去說,就連太妃都無動於衷沒有要斥責齊溪的意思。
“行了行了,你們別為難她了,沒錯,是我在衣裙上做的手腳,要打要罰你們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