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你合本君心意,本君寵你,你被旁的妾妃欺負,本君更加寵你,自此專寵你一人,多年來,本君的後宮中,哪個妾妃不曾被你欺凌,哪個侍寢有孕的侍女不曾被你加害,本君依舊寵你,只因本君知你心意,甚至為了本君悖逆你的父親與族人拒絕做細作。”
宮生說著說著,扯開褒姒的雙手,轉過身,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漸漸呈現一絲殺意,“可如今,你卻對本君深愛的阿璃下毒手,你是該死上一萬次的,若不是看在你伴君多年,且又為本君生育子嗣撫育多年的份上,本君恨不得此刻便將你活剮了。”
“君上,君上,妾身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往後,絕對不會再對君後動歪腦筋了。”褒姒跪地苦苦哀求,抱著宮生的雙腿,“君上,饒了妾身吧!”
“滾!”宮生喝道,隨即轉身離去。
回到阿璃身邊的宮生,臉上難看,眼神憂傷,此刻的周朝君主宮生是所有人未曾見過的。
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對阿璃的執念竟然會這麼深,本也只是想將她做個玩物看待,可卻在那一吻之後,如同中毒一般愛她愛的不能自拔。
這究竟是為何?
次日清晨,蘇好咳了幾聲,隨後睜開了雙眼,見著眼前的宮生,她楞了一下。
“君上,一夜未眠?”
宮生笑而不語,眼神中的溫柔能化了世人。
“君上一直守著阿璃?”蘇好又問。
“不必多想這些事,養好你的身子才是最當緊的,本君已下令,待你身子好轉便回王宮,祭天大典擇日進行。”
“回王宮?可是,這行宮不是君上剛建的嗎?如此之奢華怎麼就不住了呢?”
“阿璃喜歡,本君再為你建一座更大更奢華的宮殿。”
不對,怎麼跑題了?
蘇好突然想起了那個靖伯侯的事,急忙追問宮生,“君上,那位靖伯侯……君上就放了他吧!”
宮生的臉上漸漸顯露出不悅,可她並沒有對蘇好發火,只是壓了壓心中的怒火,笑著衝蘇好說道,“你只管養好身子,你若身子好轉,本君便放他一條生路。”
“君上,此話當真?”蘇好支撐著身子起身,宮生見勢急忙上前攙扶著。
“是,你若不好好養身子,這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惡化,本君便即刻讓人斬殺了他。”
蘇好緊緊的抓著宮生的手喊道,“不,君上,不要,阿璃一定好好養身子。”
宮生淡淡的笑著點點頭,他表面上答應給靖伯侯姬僑一條生路,可實則扭過頭第二天便暗地裡派人暗殺姬僑。
只是,宮生並不知,弗忌已將營救之事安排妥當。
當被指派去暗殺姬僑的人殺了牢內之人後便回去覆命,但其實他殺的只是一個死囚,真正的姬僑早就被弗忌救出了天牢。
姬僑被偷偷運回秦國,秦王得知自己的小兒子竟然還活著,一時高興的不知所措。
回到秦國的姬僑認祖歸宗,改為嬴姓,名任好,為了救回蘇好,他決定輔佐父親建立秦王朝。
而與此同時,身在周朝的宮生,性格逐漸在變化,從前的暴君漸漸地學會了仁德。
褒姒被宮生冷落,眼見著君上便要啟程回王宮了,褒姒心中更加嫉恨岷山氏,受了身邊宮人的挑唆,決心殺了岷山氏。
但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事要做。
蘇好自打傷勢好了之後便多次追問宮生關於靖伯侯的事,可每次宮生都敷衍過去,從未給過明確答覆。
這日,更是在聽了侍女說的事後,氣沖沖的去了宮生的寢殿。
而寢殿內,傳出悠揚的樂曲聲,以及美人盈笑聲,殿外宮人、侍女行禮,欲進內殿稟報,卻被蘇好身邊的侍女、宮人攔下了。
她走了進去,看到阿瑤正依偎在宮生身邊,一邊笑著一邊將酒杯遞上前喂宮生飲酒。
“君上?阿姐!”蘇好愣了,眼前的阿瑤簡直與平日裡的阿瑤相差甚遠,那獻媚一般的笑容,從不曾在阿瑤臉上見過。
阿瑤見蘇好來了,很是不悅,別過臉不予理會。
宮生忙起身上前,“還以為阿璃已經睡下了,便沒有去阿璃那裡。”
伸手拉過蘇好,又笑道,“阿璃怎麼來了,是想本君了嗎?”
蘇好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不知那是什麼複雜的心情,說是生氣也不像,說是嫉妒更不是,可就是有些感覺不高興,卻並不足以致使她發脾氣。
宮生看出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