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鳥兒,飛去哪兒了才回來?”來人正是威爾遜,他正笑嘻嘻地看著蘇好。
“你怎麼對我這麼關注?是因為太閒了嗎?”蘇好撇嘴看著這個男人。
“如果我說你很像我小時候見過的一隻鳥兒呢?”威爾遜無所謂地笑笑,半真半假說道。
“噗,你又開始說一些無聊的玩笑了。行了,回去吧,晚上小心點。”蘇好笑著推開這個堵住門口的大個子,催促他離開。
“好的,我這就走。還有,別怕,威爾遜會保護你的,我無處不在。”威爾遜轉身離開,然後背對她朝她揮了揮手。
蘇好看著那個男人,忍不住笑了,真是個奇怪的傢伙,不過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討人厭,希望他今晚能平安度過吧。
等門窗全部鎖好,房子巡視完一圈以後,天差不多徹底黑了,這個世界似乎晝短夜長得很嚴重,白天似乎一眨眼就過完了,然後夜晚卻是無比的漫長。蘇好今晚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刀子貼身放著,然後躺在床上,她腦子裡總是浮現安妮死在床上的慘狀,然後忍不住代入到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勸了一架的原因,蘇好今晚格外的疲憊,眼皮沉重得用牙籤也撐不起來了,她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今晚她夢見了一雙眼睛,冰冷的,毫無感情的,但是蘇好怎麼也看不清那雙眼睛的主人長什麼樣。
次日清晨,蘇好是被鳥叫聲吵醒的,她昨晚睡得特別沉,對身邊的悄悄發生的事情一點知覺也沒有。眾人一如既往地聚到那座破舊的小教堂裡,只不過人數一次比一次少。今天只有五個人到場,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沒來。
那個人就是預言家格勞克斯。
女巫瑟西臉色大變,心裡直呼糟糕。她領頭帶領剩餘的人來到格勞克斯的家,看見格勞克斯背對著他們倚靠著坐在餐桌前,餐桌上還擺了一些吃的,大家忍不住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向他走近。
“格勞克斯,你在搞什麼呢,早上的集會都不來參加?我們現在沒有你可不行啊。”瑟西嗔怒地責備了格勞克斯一句,但是格勞克斯還是一副坐得直挺挺的樣子,不回話也不轉過身來看其他人。
“......喂,回答我呀!”瑟西不耐煩地衝上前一把抓住格勞克斯的肩膀,想把他的身體扳過來面朝大家。
誰知道,下一秒被瑟西碰到的格勞克斯卻僵硬地倒在了地上,然後胸口的位置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餐刀,臉上是一副驚恐到極致的表情。
“——啊啊啊啊!!”瑟西被嚇一大跳,跌坐在地上,恐懼地指著格勞克斯胸口上的餐刀,尖叫起來“他......他死了!”
格勞克斯的死法跟之前的人不同,並沒有什麼血腥大場面,但是很詭異,像個玩具一樣被殺死以後再被狼人故意擺出這幅正在安靜用餐的假象。狼人的這個行為,到了濃濃的挑釁意味。
“先冷靜下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蘇好安撫道。
“對,線索,要找出線索。我手上還有一瓶毒藥,等到找出那個該死的狼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瑟西非常憤怒地大喊。
她繞著格勞克斯的餐桌走了一圈卻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然後垂頭喪氣的走回格勞克斯屍體的旁邊,正在煩悶不已的時候,她眼神似乎卻被什麼發現吸引了一樣,眼睛一直在格勞克斯的身上打轉。
然後,她把目光鎖定在了那把銀色的餐刀上。那把餐刀十分精美,上面刻有很好看的花紋,能看出這把餐刀的主人品味不凡。
“這把餐刀不是格勞克斯家裡的。”瑟西突然莫名其妙說了這麼一句,眼神裡閃著意味不明的情緒,“格勞克斯是個非常古板的糟老頭子,他一直很討厭花裡胡哨的東西,所以這把餐刀不可能是他的,那麼一定是狼人自己帶過來。”
蘇好看著那把餐刀,然後問道:“瑟西,還有什麼更多有用的線索嗎?我們已經死了很多朋友了,如果,再讓他們得逞一次,杜斯特瓦德就要徹底淪陷了。你再好好想想!”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款式的餐刀我似乎在哪裡見過,是哪裡呢......嗯,好像是一場宴會上,在某個人的家裡,大家一起聚餐,當時我見那把餐刀很好看,就多看了一眼所以有點印象。”瑟西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到底是哪裡呢?餐刀,花紋,聚會......我、我想起來了!”瑟西自言自語回想著,然後突然大叫一聲。
“我想起來了,這把餐刀,是屬於莫特的!”
瑟西驚恐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