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為夫求求你,你就救救生兒吧。”
“王爺,”蘇好淡淡的道,“並非不是我不想幫大少爺的忙,而是就算是大少爺回去了私塾也不會過得有多好,現在的這些學子一個個的正是覺得自己應該心懷正義替天行道的年紀,若是大少爺的事情沒有傳到私塾裡面去倒還好,可是現在那些私塾裡的人已經都知道了,就算是大少爺回去了也是平白無故受人白眼兒,也是不痛快的,何必呢?”
蘇好這話是實打實的真心話,她確實不願意花這個錢去幫助安慶郡王府這一大家子白眼兒狼,為了良心,就真心實意的勸解一回也就算了。
可是這話聽在安慶郡王耳朵裡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了,就覺得是蘇好不願意出這一筆錢,“夫人!話不能夠這麼說啊,還沒有回去呢說這樣的話是不是為時尚早了啊,就算是生兒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你也不能夠這麼涼薄啊!”
果然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一群狼心狗肺不服好的東西!
蘇好也動氣了,冷冷的一笑,“王爺民若是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有一點兒,安慶郡王府雖然不如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景氣,可是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點的銀子還是有的吧?不知道王爺你這麼執著的想要讓妾身出自己的體己嫁妝錢,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慶郡王被戳破了心思只覺得面上無光得很,安慶郡王府不管怎麼樣打點關係的錢都還是有的,他如今處處指著蘇好不過是想要鯨吞蠶食她手中的財產罷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安慶郡王的臉皮之厚也是常人力所難及的,只見他面上堆起一抹笑意,“夫人你說的是什麼話,本王並沒有惡意的,不過是想夫人你和生兒親近一點兒……”
還沒有說完又被蘇好不客氣的打斷,“王爺慎言!大少爺已經成年加冠了,我跟他年歲相近,再加上我是他爹爹的續絃,本來就應該避嫌,王爺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話?親近一點兒?王爺,你可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說完這話,蘇好彷彿被氣急了,一甩袖子就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想不到這一家人不只是一群白眼兒狼,還是一群分不清楚事情輕重緩急的糊塗蛋!
當下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回了私塾也站不穩腳跟,再說了讀書人多清高,他們喜歡的大多都是古玩玉器,各種名畫名字的真跡,這些東西就是有錢世間都難尋,就是尋到了不是價值連城就是無價之寶。
安慶郡王這個蠢貨,竟然就想直接送錢,不適得其反就是好的了。
果然,安慶郡王救子心切,當天又帶著銀兩,大夫疾行趕路三十多里,先是讓大夫為張大生看腿,自己又徒步走到書院裡頭去打算去求求情。
不想剛剛才進去呢,就看到吏部侍郎家裡的公子有說有笑的跟著幾個書院裡舉足輕重的幾個人物再一起鑑賞什麼東西,場面和諧得不行。
吏部侍郎家裡的公子是第一個看到安慶郡王的,面上笑意不變,只是眸子裡多了一絲嘲諷,“小生見過安慶郡王,家父前幾日還在唸叨您呢,安慶郡王最近可還好?”
安慶郡王背後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只是一個勁兒的答應著,來之前計劃著的看見侍郎公子定要橫眉冷眼的想法早就已經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侍郎公子又上下打量了安慶郡王一遍,看他沒有帶什麼東西,倒是懷裡鼓鼓囊囊的,輕笑一聲,“想來王爺到這裡來是有要事相商,那麼驚蟄就不打擾了,告辭。”
裡頭的人自然也看見了安慶郡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安慶郡王來是幹什麼的,幾人對視一眼,憑藉著多好的默契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安慶郡王還不知道此行必定會碰個跟頭,兀自熱情的笑著,先前幾人出來一個看起來和藹些的人說了幾句寒暄,茶水還沒過三巡,安慶郡王就迫不及待的說明了來意。
這次開口的是一直嚴肅得緊的老先生,“郡王爺,恕我們不能夠答應您的要求,您的公子已經三番五次做出這般有辱讀書人臉面的事情,我們書院……供不起這樣的一尊大佛,還請您家的公子行行好,莫要再禍害書院中其他人了。”